他靠上来,一面说:“你现在是我的人质,我想做什么,你就应当配合我做什么,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一面伸手揽了我回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说了会亲你的。”
我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感觉到他渐渐放松下来,然后……发力一脚把他踹下了床去。
“咚!”
“魔君魔君,出什么事了?”守在外边的侍女焦急问道。
长谲在床底下着恼吼了声:“没事,滚!”
我在床上呲牙咧嘴地笑。
哼,你叫本神君不动本神君就不动?你谁啊你!一个定身术就想制住本神君?你当我栖梓仙印是烙着好玩吗?我堂堂栖梓神君,怎么能和魔族的头头睡在一张床上?我还有脸见我师父么我?
“呀魔君!您摔到哪儿没有?喝呀这床铺真是好狭窄,伸个懒腰也能将您碰下去。真是,这哪儿符合您老人家的身份?不如您另谋高地吧!”我坐在足可以睡下七八个人的大床上满脸笑容地对他说。
当我傻么?
人质又怎么样?是人质我也是栖梓山的人质!你魔君?你魔君也要好吃好喝给我对待着!
他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抬头与他对视,笑意盈盈。
作为一个魔君,脸皮是该要的吧?定身术不起作用。你总不能把我手脚都绑起来躺一边不是?我不乐意,你还能逼我□□不成?
我有恃无恐。
可我低估他了。
下一瞬他将我按在床上,一个强力的吻就印了上来。他一手将我双手压在头顶,一手捏住我的下颚,滚烫的舌伸入我口中,翻搅缠绕,然后深深探入我的喉管。我疯狂地挣扎,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强大的威压让我有点发抖。我没有低估他的修为,却委实低估了他脸皮的厚度。
在这个漫长窒息的深吻过后,他微微撑起身,静静瞧着我,低沉道:“我说过的话,你要好好听着。”
我不满,又要挣扎,他压住我双手,声音沙哑异常:“你再动一动试试?”
试试?我就试了怎么的!
我僵住不敢动了。
我感觉到,身体下面,有一团火一样烫的物事抵着我,蠢蠢欲动。
僵了一会儿,他向旁边一翻,与我分开,避免接触,伸手轻轻拨弄我耳边的碎发。
他说:“睡吧,你安静些,我不碰你。”
……师父,纪虞不肖,没脸见你了!
含泪在心中念着这句话,我忍气吞声侧过去背对着他,打算来个一夜无眠。
我不记得我又是怎么睡过去的了,也许是因为太过乐天,翌日在青光中坐起来的时候几乎都忘了被掳来魔域这一茬。只是昏昏沉沉地揉眼睛。
对话声把我敲醒,我突然记起自己身在何处。我侧头看到长谲披着黑色长袍的后背正挺直在床边,而魔君寝殿内竟然还有外臣,跪伏在地与魔君商讨朝事。
“千仞军此番倾巢出动,看准的正是我族将士都陈兵南荒边境,帝都孚诡空虚无人,想要一举拿下……”地下伏着的那个蓝袍人似乎十分习惯魔君床上另有个睡着的,旁若无人地打报告,说着说着抬起头来看魔君脸色,视线却恰巧与正在揉眼睛的本神君对个正着。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他也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云里雾里了片刻,忽然脸色煞白脱口而出:“殿下!”
我仍处在刚睡醒的空白期,缓慢地思考:殿下?报告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跟见到亲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似的激动?魔族叫君王叫殿下吗?这么说比天君还矮了一层?真是独特的文化……
那个仍旧激动不能自己的家伙膝行了几步,喜极而泣般地诡异地叫着殿下殿下,眼泪都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