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根深蒂固的老牌势力,一个是新近崛起的新生力量。
但就是这两者,好似天生就不对盘一样,甫一出现在人们视线中的时候,两个势力已然是水火不容的架势了。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在意,毕竟道宗这么多年的势力摆在那里,没有人认为冥域能有和道宗叫板的力量。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次次或明或暗的交锋里,没有人再敢小觑冥域。
实力都是打出来的。
而冥域,绝对有和道宗叫板的实力。
……
殿中的美人翩翩起舞,丝竹管弦,美酒佳肴。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极为让人赏心悦目的,但是越羲却只是懒懒地坐在上方,没有半分欣赏歌舞的心思。
这是那一帮子属下给他办的寿筵。
越羲有些无语,修道之人寿命漫长,并不像凡人那样注重生辰之类的。
而且,越羲有些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的?
杯中上好的佳酿在灯光的照映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诱人的酒香直直地钻进嗜酒者的鼻翼,邀人来共享这一场狂欢。
场中很热闹。
但这热闹却进不到越羲的心里。
越羲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但是不知是这酒香太过浓烈,还是气氛太过热闹,他仿佛觉得自己也是醉了的。
就像那些喝的东倒西歪的属下们。
越羲自然知道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就烂醉如泥了,便是场中醉的最厉害的那个人,只要那人自己愿意,也可以用灵力瞬间让自己清醒过来。
越羲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觉得尚不过瘾,干脆拎着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他并非嗜酒之人,但今天却不知怎么的,觉得这酒真是个好东西。
自他醒来后一切都顺利地不可思议,几乎就是完全按着他预想的来走一样。
他自然是喜悦的,自然是高兴的。
但他总觉得不满足,总觉得少了什么。
却又不知道,却又想不出,或是不敢想自己究竟还想要什么。
越羲站起了身。
殿中并没有人注意到。
越羲的身体轻微地晃了一下。
迷迷糊糊地想着,或许自己真是有些醉了。
越羲一步一步地从上方的主座上走了下来。
眉飞入鬓,凤眼含霜。
厚重华丽的帝袍逶迤而下,越羲的身形不再是之前少年的单薄,而是青年的挺拔俊朗。身姿如玉,龙形凤章,就这样站在那里,仿佛就是睥睨天下的帝王。
越羲的眼中有片刻的恍惚。
从从天地初生到洪荒远古,从众神长眠到人族大兴。
亿万载的时光悠悠而过,蓦然回首,一切种种,恍若大梦。
当越羲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人面前。
一个在场中奏乐的琴师。
其实在越羲站到那个琴师面前的时候,琴师就已经停下了自己的演奏。
不过场中像这个琴师一样奏乐的人有很多,所以单单只有一个人停了下来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小琴师摸不准帝君站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唤了一声,“君上?”
越羲盯着小琴师身上那身衣服许久,久的让小琴师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的时候,才将目光从小琴师的衣服移到小琴师的脸上。
然后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个单音节的词,“嗯?”
小琴师简直要给跪了。
不过因为琴师本来就是跪坐在那里,而越羲又是站在琴师面前,倒真像是琴师给越羲跪着一样。
越羲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