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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1 / 4)

”三字,一个个扑通通跪下磕头,也战战兢兢道:“白五爷饶命!”

先时展昭上山,原打算寻个倒霉的问出洞房方位,谁成想听那群醉汉酒话中,竟意外提到“襄阳”,便暗中劈昏了一个,绑起来质问。方得知这李义原也是要投奔襄阳王的,行到半路时又听闻襄阳城败,只得寻了这么个山头占了。众手下也觉憋闷——本想着要富贵一把,襄阳王却没了;又庆幸没到得了襄阳,否则早成了灰烬。况且当初本因赵珏打着“大义”的旗号,众人方去投奔的,转眼城中众贼便成了朝廷剿杀之匪,让李义等也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可如今困在这山头之上,穷乡僻壤的,日子也不好过。展昭经过那群醉汉时,听得便是有人借着酒意大骂襄阳王。偏生那人还加了一句:“甚么醉酒坠楼,只怕是被锦毛鼠摄了魂去罢!”一人道:“果然果然,那锦毛鼠命丧冲霄,化作的冤魂可不是绕不得他。”二人喝的舌头僵直,也不知自家胡说了些什么乱语,却不想一旁展昭留了心。这边厢展昭逼问此事,那被缚之人便一五一十道了。

原是襄阳事了,也不知怎地,便在城中出现了一方传言,言道那死去的锦毛鼠白玉堂英魂不散,曾有人在夜间见他徘徊于冲霄楼边。襄阳城中有一贫户,有妇人年老体衰,无钱医治,一富庶人家便趁机欲买其女做小,其家不肯,富人动辄抢人,妇人之女以头撞柱而昏,富人大怒,纵人将妇人一家打昏,尽毁其家。一时间悲声震天,路人不忍直视。是夜富人莫名暴病而亡,贫家夜半破窗之内得一包裹,内有银钱若干。有人曾见那夜有白影闪过附近,似及冲霄楼前之影。流言几经周转,最后竟成了“锦毛鼠乃是天上玉鼠转世,生前因最见不得世间不平之事,曾平山贼剿匪寇;如今本灵归位,留在襄阳,专佑良善人家”。一翻话传得有模有样,更兼之后又出了几档子事,让人信而不疑。李义昔日听闻白玉堂大名,知晓剿匪之事,曾有意投奔陷空岛,后有猫鼠之争,白玉堂上京,方才罢了。而后冲霄事起,民间之言俞传俞烈。似李义这种,杀人不眨眼,却偏偏惧怕鬼神,在襄阳近处只觉不安稳,便寻了这么个偏远处眯着。李义不曾见过白玉堂,但知晓其轻功甚好,贯使一把雁翎刀;暗器与他人不同,乃是一种扁圆石子,唤作“飞蝗石”;腰间常挂百宝囊,金丝绣线的“玉”字乃是金华白家大夫人的手艺,世间只此一个。但那日冲霄大火,世人皆知,这百宝囊应也是焚了的,怎地出现此处,真真叫人不以为鬼怪也不能!

李义跪在那里,只顾求饶,却听那声音低笑道:“若饶了你,天理也不容!受死!”一把利剑“搜”地自暗处飞来,直击李义面门。李义心道不好,身上却动弹不得,只得双眼一闭,心道:“吾命休矣!”只听“翁”地一声,剑滑过李义头部,斜斜插入地上,入土竟有半尺。李义再睁眼时,已不知自己是活是死,缓了会子,方觉头皮发凉下身温热,伸手一摸头顶,那剑竟是贴着头皮将头发削了下去,下身则是因方才一惊失了禁,湿嗒嗒好不热闹。李义;愣了会子,忙口头呼道:“多谢白五爷手下留情!”那声音冷笑一声,问道:“你可听闻五爷江湖传闻?”李义战兢兢道:“年少华美,性如……修罗……”“既如此,白五爷怎会手下留情?”一人影缓缓自石岩后走出,但见其浓眉星目,手中一柄剑鞘,纵夜色朦胧,不掩其侠义之气。

李义不知此人是谁,只得道:“多谢义士饶命。”展昭冷笑:“怎地,认得白五爷的飞蝗石,便不认展某的巨阙么?”;李义一惊,方才电光火石,哪有心思回头瞧剑,忙叩头道:“多谢南侠……展护卫手下留情!”展昭眉头一拧,迅速几步上前,自枝头上取回百宝囊,反身拾剑归壳,叹了口气道:“你起来罢。”李义谢过,腿早不是自己的,哪里站的起来?一旁有手下过来扶起,李义支巴了几下强打精神靠住了,只觉两股间分外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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