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客官这是打尖儿还是……”秋娘子一抬头就愣住了。
这鬼天气居然还有如此俊的男人送上门来?!不过怎么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唉,果然男人泡了有损智商。
“掌柜的,借宝地一用,避避风雪。”池月解下身上的乌色貂裘,坐到了一方胡杨木桌旁,“有酒吗?”
“有!三十年的女儿红,老窖出的烧刀子,西域的葡萄酒,应有尽有……”秋娘子娴熟的倾身到木桶前舀了两角酒,弯着细腰,翘着圆臀,风姿尽显。
龙门此地自古兵荒马乱,这家客栈原是她师妹的产业,后因卖人肉包子被查封,就转给了秋娘子。秋娘子也觉得不能行太过伤天害理之事,就改成卖人肉烧饼了。
这店向来生意冷清,她平日里也是交给伙计打理,最近是为了寻儿子才回的关外。只是因血潮之故,一直没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不知道姓唐的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
门板忽然一开,一股冷风夹着雪沫吹了进来,沉川急惶惶的张口喊道:“宗主,我们的马……”
池月瞪他一眼:“大呼小叫的,马怎么了?”
“咱们的马被这家店里的驴给日了!”
池月:“……”
“啪!”秋娘子手一抖,酒碗顿时摔碎在地上。她急忙陪笑道,“是我不小心,这就给客官重上一碗。”
“咱们的马……”池月干咳了一声,望着沉川道,“不是公的吗?”
“是啊!那驴也是公的!”沉川冲秋娘子吼道,“老板娘,你得赔我们马的节操!”
秋娘子哭笑不得:“这、这要如何赔?”
“让我们的马日回来!”
“……”
水藿和流三九也进了门,满脸惋惜:“可惜了汗血良驹啊……以后听见驴叫就得腿软。”
“都是奴家的不是,奴家这就赔几位爷一坛店里的百年陈酿!”秋娘子抱出一只油黑釉磁坛。
池月望着她倒酒,忽然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几滴酒液溅出了碗沿,秋娘子嗔道:“您这搭讪的套路可是老了点……”
“呵,只是瞧着面善,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池月端起碗来。
秋娘子垂下眼……池老魔,快喝吧,喝了你就能见到我相公了。
“砰”的一声,一个狗熊般的人影撞进门来。背着只麻布袋的粗犷汉子高声呼道:“老板娘,又来新货了!”
“艹,老娘说没说过从后门走货?!”秋娘子眼看着池月端碗欲饮,却愣是被这夯货生生打断了。
“后门让雪堵上了嘛……”那伙计脸上冻得通红,还结着些许冰碴,一笑起来便碎了一地,“这回可是新鲜货,您要不要先看看?还带着气儿呢。”
池月看了眼他肩上的麻袋,放下了手里的碗。
没想到龙门至今还有黑店……
“看个屁!搬到后厨去!”秋娘子瞪他一眼,扭脸又冲四个客人笑道,“糙人一个,让您见笑了。你们继续喝,继续喝……”
“什么货啊?能不能让我瞧瞧?”池月冷声道。
秋娘子:“一只羊。”伙计:“一头牛。”
两人说完同时一愣,当即改口。
秋娘子:“一头牛。”伙计:“一只羊。”
语毕,二人互瞪。
池月轻笑一声:“把人放下吧,看能不能救活再说,黑店也要有黑店的底线。”他虽是笑着,语气中却带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伙计求助的看向秋娘子,秋娘子深知这魔头武功深厚,绝对不能现在就和他翻脸,便生硬的点了点头。
将麻袋放在地上,伙计解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