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池月顿时明白为什么都说这个种族擅长“污蛊之术”了。
他头疼的深吸了口气,答道:“在下不幸身中蛊毒,是以来此求医问药。”
“你中了何蛊?”
“织心。”
“噬心蛊啊。”桑曼神色一黯,像小大人一样的安慰他道,“那你该花的花,该玩的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池月:“……”
巫族祭司之位的沿袭主要靠血脉和蛊术。桑曼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小在老祭司身边耳濡目染,别的孩子学说话时,小丫头已经开始学蛊经了,别的孩子玩泥巴时,她已经养出最毒的蛊了。倘若连她也解不了,只怕这世间真的无人能解了。
“这蛊不是不致命吗?”池月纳闷的问道,怎么听她的口气感觉自己要飞升了?
“织心本身不会致人死地,但发作起来生不如死。阿婆曾说她从未见过中了噬心蛊还能活过一月的人,中蛊之后全都自杀了。”
“这么夸张?我中蛊快半年了。”
“什么?!”桑曼跳了起来,像小狗一样围着他嗅了一圈,“你、你居然忍得了?”
“额……也快忍不住了。”再这么禁欲下去他确实要憋疯了。
“噬心蛊没治,如果你能承受的了,不解倒也无妨。”
“可这该死的虫子一到春天就……”池月倏然刹住嘴,他和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
桑曼却立时领悟了,她熟知蛊虫,知道这些小东西在惊蛰前后会进入发情期,一受刺激就会躁动不安,折磨宿主。当即掩唇一笑:“没想到你受得住噬心之痛,却忍不了禁欲之苦呵呵呵……”
对方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柄银白的匕首。
“好、好汉,”天不怕地不怕的祭司大人顿时缩了脖子,“有话好说,别动手!”
池月:“……”
“不能解就算了,我也是来完璧归赵的。”将银龙递给她,池月有些尴尬的道,“额,可能也不算完璧吧……”
“这是……银龙?!”虽然只见过图画,桑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圣物,“阿婆说这件宝物是被人偷走的,已经消失多年,怎么会在你手里?”
“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某城某街捡的。”
“那你是如何得知此刀乃吾族圣物?”
“……”这丫头真的只有十来岁吗?怎么比燕不离还难忽悠……
桑曼拔匕出鞘,却发现锋刃竟然是发黑的,看上去黯淡无光,当下皱了眉头:“你对它做了什么?这匕首都废了!”
银龙是两人定情之物,池月原本不想归还,还是燕不离觉得偷人家圣物太缺德,劝他来南荒时物归原主的。谁料这匕首一拔出来就不对了,就跟在煤堆里睡过几千年似的,怎么清洗抛光都变不回去了。
池月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为何如此,也没对它做过什么,它反倒划伤过我……”
桑曼一怔神,随即猛然抬头道:“这匕首划伤你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嗯。”他一直怀疑是自己体内药毒太多,所以不小心把这玩意儿给腐蚀了。
“你……你的血竟然可以压制圣物?”桑曼瞪大了眼睛,举着匕首道,“能不能再让我试试?”
池月退后两步。这孩子没病吧?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银龙会是巫族的圣物?”桑曼问道。
“因为它……污?”
“我一直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桑曼惊喜的笑了笑,“两千年前的巫族其实叫圣族,圣族人的血生来就能损毁很多通灵法宝,也因此被整个修真界的修士围剿追杀,当时只有极少数的幸存者逃到南荒。后来他们和这里的土着通婚繁衍,久而久之,血脉渐稀,慢慢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