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眼睛,杜十七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诉沈七城,据豆卢汀言下之意,好像寒惜裳和她弟弟豆卢泓也有一腿,不过目前为止,尚无任何证据,她只是想友情提醒沈七城一下。
当时沈七城的脸,真的有点儿绿了。
终于,杜十七很圣母地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比自己悲摧的人,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连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然后这三个美人不约而同地别有所恋,爬墙的爬墙,偷欢的偷欢。
豆腐丁就不用说了,那是折了红杏倚门笑,将人都偷到家来,还偷得理直气壮。
自己好像冤枉了点儿,出轨是一定的了,可惜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奸 夫是谁,现实中不是有事实婚姻这一说吗,勉勉强强,自己也算得上是事实偷情。
至于那个柔柔弱弱寒惜裳,真是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果然咬人的狗不呲牙,□还没确定呢,相好的先有两个人选了。
姨奶奶。
双手捧着锦盒,里边放着一身劲装,浅翠色的箭袖,月白色中衣,金红色的鹿皮小蛮靴,连衣衫上的银质饰物都准备得整整齐齐。
犹豫了一下,杜十七摸了摸那翠意盈盈的箭袖:“我,穿这个?”
小针一笑:“姨奶奶您说呢,这可是少爷昨儿特意命人送来,专门为姨奶奶缝制的,小针看姨奶奶也很喜欢,既是少爷的一番心意,哪有不穿之理?”
轻轻摇摇头,杜十七若有所思:“就是他的一番心意,我才不舍得辜负了。”
说话间,幽幽叹了一口气。
从细节上看出来沈七城果然用了心,杜十七有感动更有顾忌,自己穿着这身衣裳去宫里,万一有人别有用心地做文章,会不会让皇帝和那个昭仪娘娘以为自己在和他们示威,气焰嚣张地公然欺
负寒惜裳?
似乎看透了杜十七所想,小针一笑:“姨奶奶不用多虑,这衣裳是少爷亲自叫人缝制,除了他身边的小厮,并无别人知道,想来不会落人是非。”
听了小针的话,杜十七立时决定还是不穿了。
若是苇哥儿知道,那红豆也就知道了,红豆会不告诉她主母豆腐丁?豆腐丁要是知道了,她弟弟豆卢泓保不齐就跟着知道,若豆卢泓和寒惜裳真有j q,自己可是好死不死地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如此冒险的事儿,还是不做为妙。
站起身,到了衣橱前边,杜十七一边翻拣衣裳一边问道:“小少爷可曾安顿好了?”
她问的是苏望天,将他带回来后,杜十七吩咐可乐去照顾苏望天,并要小针暗中观察苏望天和可乐的举动可有异常之处。
小针的神情,欲语还休,顾左右而言他:“姨奶奶还是穿了这套衣衫吧。”
已然会意,看来是真的有状况,杜十七大喇喇地把手一挥:“你们都退下去,有一针一个在这儿伺候就好了。”
屋中仆从应声退下。
凑近了两步,小针低声道:“回姨奶奶,可乐倒是很安分,没有什么举动,那位小少爷,太过好奇,满府里边乱跑,逢人就说他是姨奶奶的儿子,惹得府里边闲言碎语地传得很不堪,小针担心被侯爷或者夫人听到了,会为难姨奶奶。”
杜十七并不惊愕,反而一笑:“一针啊,你知不知道后来有种人喜欢装孙子?也不管有没有考据,动辄搬出个同姓的名人来,就说自己是其几代玄孙,原来这些人都是苏望天的后裔,哈哈,装孙子是从装儿子开始的。”
说话间,杜十七从衣柜里边选好了衣衫,非常麻利地穿好了,也是一领半成新的浅藕荷色箭袖,腰间束着如意丝绦,松绿色的中衣,软底快靴,显得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已经对杜十七这些稀奇古怪的话习以为常了,小针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