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各有长短,用途不同……
提到自己熟悉的事情,小针说起话来不免神采飞扬,但是看到杜十七一副头大如斗的模样,连忙识趣地住了嘴。
牙痛似地哼哼了一声,杜十七也没有吃东西的兴致了:“如此寓意深刻的名字,怎么改了?”
小针神色一黯,垂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回姨奶奶,小针是个婢女,九针的九字,会犯忌讳,冲撞了少爷的名讳,所以改了。”
切。
杜十七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你叫九针又不是七针,哪里就冲撞了他的名字?姑奶奶我还叫杜十七呢,难道也会冲撞他?岂有此理!从明儿开始,你就叫一针,一针见血,戳烂了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小针只是垂头,并不敢应声。
看着小针畏畏缩缩的模样,杜十七感到索然无味,站起来,一个恶狗扑食,扑倒在床上,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蒙头大睡。
接下来十来天的时间,沈家忙着张灯结彩,操办小侯爷沈七城的婚事。
丫鬟、仆妇,来来回回,走马灯一样,晃得杜十七脑袋瓜子直疼,恨不得一人发她们一双轮滑鞋,免得一天到晚忙下来,一个个都累得曳着猫尾巴才能钻进被窝。
别说其他房里的丫头了,就连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小针,都被差使着办事儿,成天连个人影都很难抓到,只剩下个混混沌沌的可乐陪着她。
连着几日相处下来,杜十七才发现,其实和可乐比起来,小针可爱乖觉多了。
这个可乐绝对是个说相声的料,打岔的本事,绝对不亚于侯耀文和石富宽。
开始的时候,杜十七气得顿足捶胸,十来日混下来,她居然不用揣摩,就猜得到可乐真正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两个人慢慢很融洽地交流起来,非常轻松惬意,杜十七有时候暗自纳闷,人人皆说生于十零时的人,天生聪颖,非是常人可以思议,尤其自己,可是四柱都占十零时,聪明大发了,除了令人望而生畏的癫狂之症,居然还有神经错乱的潜质。
I服了ME啊。
坐在菱花镜前,杜十七无限郁闷,自从那日之后,她就连沈七城的毛都摸不到了,只要想起他,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把她晒到一旁不管了,那笔帐还没有清算了。
沈家的人,好像人人都认识她杜大姨奶奶,但是她只认识在身边侍候的几个丫鬟。
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成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的体重会直线上升,智商就飞速下降。
这一天,天刚刚亮,杜十七瞪了一宿的眼睛,因为白天无所事事,她只好靠睡觉打发时间,结果生物钟被人为地颠倒了,终于熬到一缕晨曦投进了屋子,杜十七一骨碌翻身起来,看看外间服侍她的丫鬟们还睡得很沉,小针和可乐都和衣而卧,她洗了把脸,胡乱梳好头发,穿好衣裳,悄悄地溜了出去。
昨天晚上她就想好了,今天一定出去逛逛,前两天她曾经提出出府看看,小针左拦右拦地劝她要安时守份,杜十七也就懒得再说,装作听从了小针的劝告,每天傍晚,只带着几个丫鬟在去后院的花园里散步。
其实,她是先踩踩盘子,为顺利地溜出府做准备。
一路上,遇到的家人都向她施礼问好,杜十七只是点头,不知道谁是谁,然后三绕两绕,溜到了后门。
后门前有一片空地,被人踩得光滑可鉴,旁边还摆着兵器架子。
吸取了上次在军中闹出来的笑话,杜十七打算溜到这里,顺件兵刃在手,万一遇到意外,也不至于抽错了汗巾。
眼看着到了后门,杜十七心里一凉,因为平日里很安静的空地上,此时竟然有个女子在练武。这个女子一身红色劲装,手使一杆长枪,舞得风雨不透,满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