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插|进了西装裤袋里:“蕴仪和苏伯父闹了小矛盾,所以没有告诉伯父具体时间。昨天伯父给我来了个电话,侧面的问了一下。这也是蕴仪阻止我们打电话的原因。”
听出他话里称呼的改变,苏蕴仪偷偷的踩了他一脚,真不要脸。
明楼宠溺看着她,不为所动,仿佛被踩的人不是他一般。最后还是苏蕴仪自觉没劲儿的,收了回去。
坐在苏蕴仪身后明镜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小互动,倒是被坐在旁边的独椅里的阿诚看个一清二楚。他乐得看戏,就差用瓜子儿、花生来助兴了。
“哦,这样啊。”明镜笑了起来:“真是个孩子,父母和子女哪有隔夜仇呢,蕴仪,听镜姐姐的话。苏伯父年纪也大了,不要和他怄气了,万一把他气着了,他有什么不舒服,最难受的还不是你吗。”
“哦,知道了。”苏蕴仪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坐下吧,你这孩子站着干嘛,”明镜握住她的手,轻轻往下带;又看着明楼:“你也坐下吧,站着好看啊。”
※ ※ ※
呼啸的寒风卷起片片雪花,劲瘦的枯枝在这天地间伸展,任雪花将其银装素裹,别样美丽。
苏蕴仪穿着浅绿色的睡衣站在明楼的卧房门口,右手高抬,始终敲不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后,最终放了下来准备离开。
谁知她刚转身,紧闭的书房门就打开,伸出一只古铜色的臂膀,握住她手腕往里一带。
‘啪’轻微的响声后,房门再次关了起来。门后,明楼搂着苏蕴仪的纤腰:“徘徊了这么久,如果不主动开门,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离开了。”
苏蕴仪挣扎着扭动:“别搂着我。都不能说话了。”
“你说啊,我又没不让你说。”明楼的手在她的肩、肘、手摸了摸,低沉呵斥:“怎么这么凉,这么冷的冬天,也不多穿一件。”
他松开了手,走到落地衣架前,取了一件自己的灰色大衣走回来披在她的身上。他穿着恰好的尺寸,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般的滑稽,但明楼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床尾凳边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那件事,”她有些别扭的伸手摸鼻子:“爸爸说,北平局势不稳定,让我暂时不要去。他怕护不了我的安全,让我过年也不去。可是哪有过年在别人家里过的,人家家人团员,愉悦喜庆。就我个外人孤孤单单,被人所遗忘,很可怜的。所以,所以,我才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那你想好离开后怎么办吗?”他把玩着她鬓边的青丝。
“就找一个酒店住几天,再回来。”她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眼睛。
明楼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倾身抱住了她:“你不是一个外人,这也不是别人家,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的,不会让你感到孤单。”
苏蕴仪感动的点点,“对了。”她忽的用力把他推开,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撒谎的。”说什么爸爸打电话之类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告诉我的啊?”明楼浩瀚似星空,深沉得令人害怕双眸,每次把目光凝聚到她身上时,总会不自觉的化为一江春水,柔情四溢。
苏蕴仪指着自己,讶异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我失忆了?”
明楼乐得看她傻乎乎的样子,解释道:“难道你没发现,你在尴尬、心虚的时候会很不自然的摸鼻子;就这么几分钟里,你摸了两次。”所以,他就觉得有问题。
自己居然还有这个习惯?苏蕴仪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哦,她默默的唾弃自己这个小习惯,也佩服明楼的眼睛,居然如此就拆穿了自己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