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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还真该晚点回来。”东方瑾轻蔑一笑,墨眸朝身畔的太监周九唤道:“将人带进来。”说完,又睨了景王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回避。”
景王眉目一挑,忙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盅,笑呵呵的走过去,一双妖媚邪肆的桃花眼轻佻的眨了眨,暧昧的凑上去盯着东方瑾看了半晌,才古怪的问:“皇兄的表情……很高兴?”
随手将人推开一些,东方瑾随口敷衍:“朕何时不高兴了?”
“哦?”景王耸耸肩,一袭碧色锦袍衬得他俊逸如仙,仿佛林间仙子,翩若惊鸿。“难道我记错了,今晨早朝时,皇兄的心情可不太好吧?”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东方瑾眯着眼瞪他一眼,脸色倏地有些阴沉,俊美的容颜配上这沉郁的表情,让他看来就像秋雨湿润下的一口古井,从井口往下看,黑压压的一片,阴阴森森,泛着凉意。
景王猛地感觉后背一沁,忙摸摸鼻子,识趣的窜进内殿,不敢再与盛怒下的皇兄同处一室。
而翔安宫外,浣儿被嬷嬷反手扣押,一张清秀娟丽的小脸渗满了凉意,她抬眸淡淡的瞥了眼宫殿大门,目光冷峻凛厉。
可倏的,她猛一下感觉后颈一热,一股熟悉的如芒之感,让她浑身一震,她快速的偏头,视线瞥向翔安宫右侧一角,那里一道黑影闪过,稍纵即逝,快得让她捕捉不及。
又是这个人,在流华宫的梅院里这人就出现过,这会儿怎的又会出现在翔安宫?
正在浣儿失神时,殿内一位身穿青绿色太监服,手拿浮尘的年轻太监走了出来,他扫了眼被扣住的浣儿,高傲的吩咐:“带进来。”
翔安宫作为一国之君的寝宫,按理说,无论是装饰还是地理位置都该是整个皇宫最好的,可一进翔安宫,浣儿却感到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她举目四望,注意了一下院落中树木的排列,花草的摆放,还有殿宇的前门格局,越看她越心惊,这翔安宫的格局,竟被人摆出了“天煞局”。
“天煞局”顾名思义,是格局阵法中,颇为邪气的一门局法,长久入住此局中的人,会被煞气沾染,命薄者朝夕丧命,就是命硬的也一生不顺,不过倒是多亏了东方瑾身为国君,有皇气遮掩,否则在这等地方住上一年,这整个翔安宫的人,怕是都要见阎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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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病
进入主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富丽堂皇,金雕玉砌,浣儿冷笑着环顾一圈,心想,再精致的摆设也掩不了深藏在暗地里的杀气,这些不过是掩耳盗铃,装腔作势罢了。
“你对朕的翔安宫很有兴趣?”凉凉的声音自高处传来,带着温润笑意,如绵延春风,扰人心湖。
浣儿定目,毫不畏惧的看着上方之人,对上他似笑非笑的俊颜,她只淡淡敛眉,平静的问:“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奴婢?”
东方瑾墨眸轻弯,笑了一声,挥挥手,将那两个嬷嬷遣退,才慵懒的靠在椅榻上,笑眯眯的问:“不装了?”
双手获释,浣儿揉揉肩膀,无谓的道:“皇上慧眼如炬,奴婢这点小伎俩哪能逃得过皇上法眼。”
“放肆。”太监周九一听这区区三等宫女竟敢对皇上出言讥讽,眉目一挑,翘着兰花指,细着嗓子就是一喝。
浣儿心情本就不好,又听这人咋咋呼呼的,当即冷下脸,轻描的问:“公公的意思是皇上并非慧眼如炬?”
“你……”周九眉头一皱,当即就想发作,可又想到皇上在场,便忍下了怒火,一脸委屈的望向高坐之上的九五之尊:“皇上,这贱婢没大没小,还请皇上恩准,让奴才教训教训她。”
东方瑾仍旧笑得一脸春风,他扫了周九一眼,又看向浣儿,挑眉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