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我板著脸走出去。
一个人坐在湖边生闷气。
个死燕翎,给他三分颜色还骑我头上来了,以为我不发威就好欺负吗?只是跟未央说说话,听他讲了一些幽冥宫主的事情,这也有错?
其实跟他说估计他也明白,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狠狠扯下一跟柳条,抽打著道旁的花。
还不解恨,又多折了几根,将那些花抽的七零八落。
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後说道:“自己生气就迁怒别人吗?”
听著声音有些熟,我回头去,待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是鸠。
他仍旧白衣蒙面,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著我。
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他我总是有些胆战心惊的,那种冷漠的眼神让我从骨头里感到寒冷。
跟燕翎说起鸠的事,他笑笑,说鸠是天启城最厉害的杀手,冷漠是当然的。
但我还是不能释怀,总觉得他看我的时候,眼里还有别的什麽东西。
“鸠。。。咳、公子。”我心虚的叫。
他看了我半响。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突然这麽说了一句。
我一头雾水,这人有病吗,怎麽冒出这麽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那个,”我干笑两声,“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逛哈。”
他没说话,我嘿嘿笑著望回走,被他盯著的背後跟长了刺一般。
终於拐了个弯,看不见他了,我发足一阵狂奔。估计他追不上了,我停下来,大口喘气。
“公子你怎麽了?”一个声音问道。
一抬头,看见膳房的小厮远林端著个盘子站在面前,一脸关切。
“没事,”我向他摆摆手,眼尖的撇见他手里的东西,“你端的是什麽?”
“哦,这个,是银耳羹。”
“是吗,我正好渴了,”把碗抢过来,凑到嘴边就喝。省得这小子又跟我说这是谁谁谁要的。
好在他也没说什麽,我大口喝著,嗯,味道还不错。
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我一抬腿,脚象踩在棉花上。
远林的声音遥远而又模糊,“公。。。。子。。。。。”
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倒下去的瞬间,看见鸠从回廊深处走过来。。。。。。
九
醒来时无端的觉得冷。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面前模模糊糊的一个身影。
“醒了吗?”一个声音冷冰冰的道。
浑身一激灵,那声音烧成灰我都认得。
鸠。
他坐在面前椅子上。
而我,我很汗颜的发现,自己被捆成个大肉粽子,随随便便的扔在地上。
“你想干什麽?”我张口就问。哎,要不就说我倒霉吧,老说这句话,真是有够烦。
他没说话,眼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示意道:“给他松绑。”
这才发现远林站在角落里,低著头。他过来给我解开绳子,眼睛始终不敢看我。
我苦笑,我这样还能吃了你不成,当大幽灵的手下,也够你受的。
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眼睛不自觉的向鸠脸上瞟去。这家夥也真够胆,大白天还敢在人眼皮子底下绑人。
突然想起燕翎那张闹别扭的脸,也不知道他发现我丢了没有。
嗯,不知道这是哪儿,四下看看,很简陋很黑暗的房间,不象是天启城。
“这里离天启城很远,所以你也不用指望什麽。”鸠慢条斯理的道,语气冷静的可怕。
我看著他,“喂你。。。是不是认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