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孩这样直勾勾地望着,女孩不禁脸红起,垂下头。
男孩也感觉到女孩的不安,便道:“对了,已经初秋,穿这么少,你不冷?”
“有点,在魁弦阁,都是穿这样的衣服,这衣服名为夕霞衣,是润沄师傅为每个人定制的,刚才我回来,就直接找你了,还未来得及换……”
“哦,明白了,那兰儿那件是她们部的?”
“嗯。”
“我刚才在府里还瞥见你带回的包里,放着一件黑sè的衣服,是吗?
“那……”女孩眼中微微露出一阵惶恐,低下头,未再言语。
“霞儿?”
“……”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说点别的?”
“那好,你的玉佩,我以前怎么没见过?”男孩指向女孩腰上的淡橘黄sè玉佩,那玉佩sè泽明亮剔透,正面刻着“魁弦阁清乐部秦雨霞-初等乐工”。
“这是魁弦阁的门佩,没了它,我就回不去,看,”女孩把玉佩翻转,将背面呈给男孩,“上面刻着行书‘阙夕霞之流转、赏暮雨之清微’。”男孩凑至玉佩前,睁大眼睛。
“就这样。”女孩忽然收回玉牌。
“那你左手上的镯子又是?”
“这个?”女孩亮起手腕,是一个同样晶莹剔透闪着光泽绯红白纹玉镯,也刻着一行小字:情天淅(凄)雨后,最美是晚霞。
“嗯,就这个,也是你们润沄师傅给你们的?”
“这个……”女孩细细抚摸着玉镯,眼神又变得恍惚起。
“霞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凌天……这个镯子,我现在不想说它是怎么来的……”
“……那好,霞儿不愿说就不说,但霞儿你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
“……”
小河渐变得暗淡,秋风拂来,扫起两人身后的落叶,树枝摇晃。冷风撩起女孩额鬓的丝发,女孩微微俯背,抱紧双臂,目光渐变得忧伤空旷。
“霞儿……”男孩本想脱下外套,套在女孩身上,突然发现自己也只穿着一件单衣,刚才女孩同男孩出门,男孩以为两人好不容易见次面,这次定会玩得大汗淋漓,竟特意回屋把外套脱下,未想到,女孩仅仅是与男孩在河边坐着聊天。
“凌天,你知道吗?这些rì子,我一直在想,我活在现在这种状况到底是为什么?我每天按照师傅说的做好每件事,却只是愈加烦闷,愈加感到孤独,我原本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时间一天天过去,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所希冀的生活是怎样的?”
“霞儿……”
“但当我回来的那天,那天早晨,当我坐着马车穿过朦胧的晨雾,我看到在冷清的街道,依然走过行人匆忙的身影,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我仍能感受到他们急促的呼吸,凌天,那样的早晨,那样只影徘徊的街景,对于我本仅意味着伤感和清冷萧然的惆怅。但那rì那一刻的我,第一次感到一种涌自心底的欢喜,我突然发现那样平静匆忙的rì子很——美好。我也好想像他们那样急忙地走过空寂的马路,去我即将工作一天却充实的地方,或者,坐在自家门口的小板凳上,等着即将到来的客人,我会jīng心为她们挑选最适合她们的衣服,待到rì暮,我就会独自坐在门口,静静地欣赏天边的晚霞……凌天,你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宁静、很美好,对不对?”
“霞儿,那你还在魁弦阁……”
“不!不要说!我不想听你说!”女孩忽然转过身,捂住耳朵,背对着男孩。
“霞儿…。。。”
女孩放下手,眼中的焦虑转为悲切。
“我知道你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