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立在黑纱处,“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这黑纱内。”说着,看向一脸阴郁的艳妃,“艳妃娘娘,怕是要委屈你了。”
旁边的流水将几把锋利的刀放在碟子里,送到了艳妃身前。
“你这是要我做什么?”艳妃警惕的盯着十五。
“今晚怕是要劳烦娘娘替我挖心。”十五笑容依然明媚。
“什么?”艳妃震惊的望着十五。
“怎么?”十五眨了眨眼睛,“娘娘妙手无双,要挖下一颗心,怕是难不倒您。”
“陛下,臣妾做不到。”艳妃终于挺不住了,她怎么能自己挖掉自己人的心。
而这个人,如今还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她保他都来不及,如何下得了手。
“为何做不到?”莲绛坐在临窗的小榻上,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男人,才看向艳妃,语气冰冷。
“臣妾是妇道人家,做不得这种血腥之事。”
“咦,艳妃娘娘你这是在责怪霜发不是妇道之人?”十五略带失落的声音传来。
“别妄加猜测我的意思。”艳妃忍不住怒道。
“呵……”莲绛含怒的讥笑陡然传来。
艳妃慌忙跪在地上,她熟知莲绛脾气,当然明白莲绛极怒时,就会发出这种笑声。
旋即他一拂袖,那几柄短刀从流水手中的碟子飞出,排列整齐的插在了柳二身上。
“艳妃娘娘,您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十五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我的侍女也可以动手挖心,但是她那双手哪里比得上娘娘的手。心挖出来了,那可怜的侍卫一条命怕也是没有了。若娘娘动手,我相信,必然能保他一命。”
明明知道这并非真实缘由,可,十五却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方才还放出了人命关天的艳妃,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再一次落入了十五的陷阱。
艳妃慢慢走向柳二,她每走一步,都如赤足踩刃。
那不是锥心的痛,那是一种耻辱的痛。
是一种,输得无地自容的痛!她如今还没有查清对方的真实身份,可对手已经将战局控制,处处遏制她,控制她,操控她。
就今晚,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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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挵着袖子,残忍而仔细的欣赏着艳妃脸上隐忍而痛苦的表情。所谓挖心欢心,都是胡说八道!
如方才她所说,小鱼儿失去了最好的换心机会,更何况,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人,他的心和小鱼儿根本不匹配。
如此肮脏的心,她十五又怎么能容忍放进小鱼儿的身体里。
今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流水,为了安蓝,为了小鱼儿,开启的复仇之门!
艳妃跪在那侍卫身边,感到身后莲绛目光如炬,她一咬牙,手里的刀落了下去。
柳二躺在地上,双目绝望的闭了起来。
十五和流水眼底同时掠过一丝嘲笑,这艳妃为了自保,还真下得起手。
“艳妃好刀法。”十五赞叹,撩起黑纱走了进去。
里面几盏琉璃灯,将十五的身影照得飘渺而模糊,莲绛目光隔着那面纱望着里面的人,心中涟漪阵阵。自昨晚她带着小莲初离开之后,他也沉静心绪,强忍着没有再想此女人。
可终究,一切都是徒劳。
为何,面对一个才认识的女人,他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里面的女人,因为背对着黑纱,在外面的人无法看清她到底在做什么。
桌子上的流沙,不断的滴落,艳妃手上动作未停,她几乎面无表情的将那颗心挖来出来,然后放在了盘子里。
“这是心丹。”流水将一颗丹药喂入那侍卫的嘴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