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李卫口中我才得知罪魁祸首其实是那几张银票,书房的银票统一印有面瘫的印鉴,为来防备不时之需,因此也只有那儿的银票才会有印鉴,然后我倒霉,偏偏偷的就是书房。再有,我去的当铺不是面瘫的却是九公公的,当初当铺老板先向主子报了信,老九精怪不愿趟浑水,于是顺水推舟给面瘫又等于做了个人情。
九公公是老八的人,我害他欠死对头人情,也难怪他发这么大火。
李卫说面瘫气得没合过眼,我走的第一天,为了找我,他们几乎把京城都翻过来了,十三为了瞒我家也整整忙乎了两天。还有,为了我的画像,全京城画师都跟着倒了大霉,画功不行的都受了皮肉苦。他骂我是祸根子,惹出的祸害了整府的人,整个宅子都快变成宗仁府了。
我内疚了好久,谁知道面瘫会这么看重那两把刀。(楼阁: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哎,老四,我替你不值。 四四: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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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迫不及待:那么偷天换日呢?
李卫:也可以叫皮开肉绽啦,你问他,多久才下得了床?
贝某:……
楼阁:你好歹是主角,怎么活得如此凄惨?
路人甲:自作自受。
路人乙:自食其果。
路人丙:作茧自缚。
路人丁:作……。
楼阁:作法自毙?
众人:说得好!
贝某:……
楼阁:此话又怎讲?
李卫叹息,进入回忆:
那天早晨,我练武回来途经厨房,看见小贝躲在里面鬼鬼祟祟。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地上已是一片狼藉,甘草堆满一地,还簇拥着大堆的苜蓿草,我疑惑为什么马饲料会堆在这里?
我走到他身后,他竟然没有察觉,依然专心致致的蹲在地上煎药,我更奇怪了,一来爷的服药时间早就过了,二来煎药的事一向由兹兰负责,小贝只需端送,他为什么还要亲自煎药,难道他病了?
我想叫他,但谁知指尖刚触碰到他肩肘的衣料,他就一惊一乍的跌坐在地上,直到看清是我,才大大舒缓口气。
“你怎么了?”看他神色紧张,我有些担心。
他一愣,突然扯过我的领子,我想躲开,却又被他强行拉了回去。他让我发誓绝对不能泄漏他煎药的事情,我也不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然后就被他推出了厨房。
我走着走着还是一头雾水,刚想回去找他问清楚,却看见他急急忙忙的端着药碗进了书房。
书房?煎药?发誓?我突然意识到……他该不会是想……那是马吃的饲料啊!想想里面的情景,我不禁一身冷汗,赶紧跟了过去。
但是为时已晚,我推门进入时,四爷正用白帕子抹着嘴,空空的药碗里只剩下些残渣。
“今天怎么这么晚。”
“药有点冷了,我拿去温了一下。”某人说的推心置腹,娓娓动听,若不是袖下颤抖的手露出了些许马脚,连我也差点被他蒙骗过去。
“哦?”爷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究,眼睛依旧紧盯着案前的公文。
我看见他咧嘴窃喜,还向我吐舌头,我暗暗替他捏了把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爷喝马饲料,但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回头我一定得问清楚。
心里的石头刚落地,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我拉开门,是管家老商,他一脸犹豫。四爷问他什么事,老商说马厩的小六今早上发现新鲜的苜蓿草全不见了,后来又有下人报告在厨房找到了失踪的饲料,他说好像是有人在拿它们在煮药,甘草和苜蓿草根本毫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