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他意外的,還有陸梟打來的電話,他們都知道自己前往了四川,所以猜測到他出了事情,一個個都在擔心著他。
程東原心底感到陣陣溫暖,眼下去一個個回復消息讓他們安心。
他的情況說重不是非常嚴重,可說輕也不輕,醫生來了之後告訴他左臂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盪,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但是也跟他說,他的情況不殃及性命,所以最好離院休息,受傷的人太多,這裡需要留出一些空位給其他受傷的患者。
這話一出,不免讓他想到了之前那個女孩子說的話,沒想到還真的是要離開醫院。
不過這種話從醫生嘴裡說出來,和從她口中說出來還是不一樣的。
但不管如何,他現在這個傷殘人員的確是要自己去辦理出院手續。
溫弦是表達過想來看他的意思,但她現在是一個懷孕的孕婦,挺著那麼大的肚子來醫院這種地方折騰說不過去,沒那個必要,再者這裡現在送來的很多人狀況都太慘了。
上午還看見一個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了一條腿的人,血染滿身,她出入在這種地方,不合適。
下午的時候,程東原準備去辦理出院手續,只是剛一出門,便聽見了一些隱隱爭辯的聲音。
幾個人在走廊上,兩個女孩子,還有兩個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其中一個中年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子似乎有些份上,沉甸甸的握在手中。
程東原掃了一眼便知道大概是什麼。
他要往那個方向走,便徑直從一側走了過去,只是這時隱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許老師,我們也聯繫了鎮上的人,大家滿打滿算才湊夠了這點錢,可是手術費還差一半……」拿著牛皮紙袋的男人面帶難色的說著。
有時候,一分錢難道英雄漢,更別提他們都是最普通不過的普通人,種地一年到頭也就一萬多。
許老師?
程東原聽到那三個字,看了一眼那兩個女生。
其中一個是早上來看他,自己給了十萬塊感謝費的女生,而另外一個,則是那個讓自己早點離開醫院,說話冷清的女孩,也是她之前幫他找回了手機錢包。
而前者,早上他問過了姓名,叫白露。
所以看來許老師,是另外一個。
「我還是沒法眼睜睜的看著有機會保留腿,卻不得不截肢的行為。」
說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是在這裡支教我攢下的所有積蓄,有兩萬塊,現在還差最後兩萬。」
還差兩萬就能給那孩子的爸爸手術了,畢竟他們全家,那位父親是一個頂樑柱,如果殘疾了,那就真的毀了一個家庭。
「許老師……」
那倆男人面色都很複雜。
而在這時,另外一個女孩子聲音卻傳來:
「……未然,你拿了錢又如何,我們還差兩萬塊,現在上哪裡去弄那兩萬,錢不夠手術還是做不成,要我看,不然手術還是算了。」
程東原往這邊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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