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呂的男人看著自己的手始終空空,著實平添了些許的尷尬。
而眼下聽這話,再看向茶室包廂內的溫弦時,頓時身型一怔。
只因溫弦身邊站著一位穿著旗袍的婦人。
看起來似乎跟溫弦很親密的樣子,尤其是剛剛,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還叫溫弦……閨女?
而溫弦,則叫她……媽?
這位婦人,她,她顯然是跟著舅舅還有他們這一行人來的。
姓呂的男人眼皮子頓時眼皮子猛跳了下,內心驟然油然而生了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
那是誰的妻子?
不過很快,他便打消這個想法,不,不,那怎麼可能。
溫弦她的爸爸是個賭鬼和酒鬼,還是個暴力狂。
又聽人說,她在青海找了個相好的,說是什麼管轄區的大隊長,可說是隊長。
一個月才不過幾千塊錢,分明就是窮鬼,人還在青海,又怎麼會和這邊的人扯上什麼關係。
所以,那一聲「媽」,該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
而眼下,再開口他訕訕的笑著道:「沒,沒什麼,我們不過就是在談個電影罷了,說能不能過審的事。」
說到這,他似乎想刻意顯擺些什麼那般,低頭手指搔了搔眉頭,故作嘆息的來了句,:
「現在片子不好過審,上面審查嚴格,我這任務量都增加了不少,得好好仔細審查。」
意思是他可是掌握著重要權利之人。
然,這話一落下後,卻見茶室包廂裡面的溫弦倏然冷笑著來了句:
「可不是要好好審查一番嗎!?這是呂老師為了審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想訂個酒店,約我好好的給他講講呢!說我給他講清楚了,他一開心,說不定才能通過呢。」
得——!
這話一出,走廊里和茶室內都驟然一片死寂!
大家都不是傻子,這話裡有話,那意思誰都不要再清楚。
陸母頓時瞪大了眼睛,素來優雅溫婉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慍怒之色。
陸父唇邊的那抹淡淡的笑也逐漸斂去,渾身隱隱開始透著一股子凌厲的威嚴氣息。
「呵,呵呵,溫大明星可真會開玩笑,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兢兢業業——」
「呂老師,那您看我們這電影,是過了還是沒過呢?」
李尋導演精明的連忙趁著這個時間問。
雖然他們看著這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一行人,以及溫弦身邊的婦人有些錯愕。
但顯然,溫弦的背景沒有那麼簡單。
或者又換句話說,溫弦在青海的那個相好的男人,身份根本不簡單!
門外,能讓京圈老戲骨,赫赫有名的曾老跟在身後的人,那定然非等閒之輩。
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也隱約摸出點門道了。
只是他那話落下後,姓呂的頓時面色有些難看,隨後故作為難那般:「這根本不是我能做主的,得看上面——」
「夠了!不要再來那套說辭!讓人聽著作嘔!」
隨後,溫弦乾脆對陸母義憤填膺道:「媽,我剛才就是和他引起了爭執,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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