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沙发上,把手里刚吸了两口的mild seven按在水晶烟灰缸里,我重又拿起遥控器换台。莫风在厨房大喊,“我今天要多加点辣,你吃不吃?”“随便。”我喊回去,他还真有做饭的嗜好。
每次一想到我们三个的关系,脑子里就象有一堆被猫抓乱的毛线团,要想理清,让我觉得抓狂,干脆就不去想,他有时候还挺宠着我,现在不想呆在那个家里,到这里来被人宠的感觉不错。而且想要什么,莫风倒从不吝啬,这比以前向爸开口还容易。
我摸出火机,再抽出一支烟叨在嘴上,却被一支手拿走了。“饭好了?”我有点懒洋洋地,想睡,TMD,这家伙精力过剩。“别总在饭前抽烟,然后又吃不下饭。”他一把将我扯起来。
“复习得怎么样了?”把一片鱼肚子上的肉放我碗里,莫风问。
“还能怎么样,你怎么比我妈还烦?我好不容易周日休息。”我不满地挑出一根大刺,扔在他面前。
“你不想想以后,怎么养老婆?”这句话突然让我想起了美美,后来她跟我哭,说我就那么不想见她,一天不上学,天知道我多冤,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去不了。想起来火就又上来了“关你屁事!你知道我能活多久?”
“我问了美国那边,你可以去做个手术,很多象你一样的人都没事儿了。”
“他们也没高明到哪儿去,听他们吹。”
“不,这个人是这方面的权威。是我父亲的老友了,信得过。你别总这么大脾气行不行?”
“那你找脾气好的去!”一下子想到了姐,心里一阵刺痛,姐还被蒙在鼓里。
“吃不下了,气都气饱了!”我扔了筷子,想上楼躺一会。却在下一瞬被他抓住了头发拖到面前。“我该管管你的臭脾气了,嗯?”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已痛叫出声,可是他又狠狠地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手摸到一个盘子,想也不想就向他后脑拍下去。
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喘着粗气,目前的景象真是美妙,他头顶几片菜叶,绿色的菜汤顺着脸流下来,映着他变绿的脸。我想笑,可还是先逃吧。于是向楼上跑去,却被他在吧台边按住,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他恼羞成怒,“笑,好吧,让你笑个够。”他扯下我的袜子,向脚心进攻,我拼命扭动,并用另一脚踢他,却被他捉住,用一条腿压住——我笑得撕心裂肺,那条腿也快压断了,可就是不想开口求饶,突然眼前一黑,一切都结束了。
当我再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卧室里被他搂着,看到我睁眼,他松了口气,但也并没有道歉。我推他“别搂这么紧,我都喘不上气了。”他松开了一点,“我饿了”我又说道。“出去吃吧”,他叹气。我活动了一下右腿,还是有些痛。“我腿断了。”“好吧,你是祖宗。”他再叹气,抱起我下楼。
不知为什么,很喜欢这样被他抱着,从小学以后,父母就再也没有抱过我了,除了要送医院,可那时候多半我已昏迷,没什么感觉,再后来由于个子太大,总是被人抬来抬去。我知道我是男子汉,不能象姐姐那样腻在妈的身边,可就是会嫉妒她。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这样很象小时候,知道有爸在,什么都不用怕了,又想睡了。也许有一天,我会这样睡着了,再也不醒,挺好。
不行,你不要依赖他,他是那种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的人,然后他会撕碎你,心里面一个声音说。
没关系,你活不了几天,尽情享受吧,到时候他娶你姐,当什么都没发生,另一个声音说。
不,我不能让他娶我姐,不能害我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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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个自由的周末,莫风有事飞法国了,姐一大早起来说要去植物园,妈说报社有事要去加个班,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