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时,我知道一副安逸地坐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其实也是刚刚才到罢了。因为我是看着他的车从先前餐厅的停车场开出来,而我马上就打上了出租车的。
其实,如果他像平时那样敏锐,是可以发现我坐的出租车几乎是尾随着他的。只是,也许此时的何晋鹏,还沉寂在失恋的伤心与难过之中。
我若无其事来到何晋鹏所在的桌位边,对给我引路的服务生微点首以示答谢之后,便坐了下来。何晋鹏看到我,带着似笑非笑,“白矾同志来得可真慢啊。”明明还是那么的魅惑中带着狡黠的神色,我却奇怪地从中捕捉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我猜是自己太敏感了,这本来就是原来的何晋鹏,偶尔出言调戏笑话我的那个男人。
并……没有什么不同。
难得的一次,我没有在心中诽谤他全家是同志,而是露了一个还算可以的笑容,“是啊,有点事,所以来得慢了些。”看了看他边上的餐牌,“总经理已经点餐了吗?”
大约得不到意想的反应,何晋鹏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很是好奇地打量着难得温和的我,末了还托着那带了一丝胡渣的下巴,“我说,白矾同志今天好像没有了逆麟啊,真是无趣。”
我没脾气地瞥他一眼,心里告诉自己,对待一个当众被女人甩了,心里有着无比的创伤也是正常的优质男人,我应该宽宏以待之,不与他计较那么多。
于是,我拿起他推过来的餐牌,无视那一脸故意找茬的男人,自个挑选了起来。半分心的,就听到他在那儿嘀咕,“……这才是冷淡的小白嘛……”
额角一抽,我原谅这些天生欠虐又时常找虐的人!
招来了服务生,我慢悠悠地点了些餐色,然后将餐盘还了回去。何晋鹏倒是很不解地看着我的举动,对于我这种‘僭越’一般的行为,颇为好奇,“白矾同志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难得这么温柔啊。”
我瞪他一眼,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总经理,能不加后面两字吗?”若不是知道这厮并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还真要认为他是在刁难我呢。
眉头一挑,何晋鹏一脸的喜气,“后面两字?哪两字?”他明着装疯卖傻。
“……”我咬着牙说了那两字,可他倒好,故意没听到似的,看着我,“嗯?没听清。”
告诉你,要是把劳资惹急了,就当面暴你被女人当众泼水甩掉的事!
磨着牙,我努力告诫自己,这样做是很缺德的事,咱不能做。于是,我只得转移话题,头扭向一边,不去看那戏谑般的双眼,“总经理晚上有没有空?我最近空闲弄了个小游戏,你要不要……到我那里玩玩?”
研究的目光看我。
不管出于同情还是别的,我觉得今晚不能放任这个男人一个人不管,至少,今夜不能。
何晋鹏微微诧异,随即笑了,“好啊。”很大方的答应了,虽不见得有多愉快,却让我觉得气氛那淡淡的忧郁似乎在消怠而去了,“难得白矾同……嗯,终于愿意邀请我回家,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然后暧昧地朝我挤眉弄眼。
怎么办,我已开始为为自己的心软而懊恼了,血一样的事实告诉我,这种混蛋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的!
不管我心里怎么挣扎纠结,用过了晚餐,何晋鹏熟门熟路地开着车载着我回到了我住的小区楼下,他那车也没地方摆,就在小区门口那条道上,他也不怕被人刮画,一脸掩饰不了的喜悦跟着我进了小区。这个小区,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