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笑道:“好玩吧?”继续,“路边的母鸡吓得咯咯咯……你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你只是无言地望着我……对不起对不起向你敬个礼,请你不要那样那样的生气……哼哼哼哼……”
琼华笑嘻嘻地望着他,等他唱完,自顾自地哼起来。
白宇情不自禁地又去捏了捏她的脸:“走吧,元宝在里面,我们找他取经去。”侧着身子等她跟过来。
琼华拉着他的后衣摆,边走边哼:“昨天我从你家门前过……你举着脸盆泼向我……泼在我的头发上……”
“是‘皮鞋’。”白宇强调。
“我又没皮鞋。”琼华强词夺理。
“歌词可是这么唱的。”
“歌词也要应景及人。”
“你这样改,后面就不单单只是敬个礼说句对不起了,连衣服都把人泼湿了,你说你过不过分。”
“是你举着脸盆泼向我,又不是我举着脸盆泼的,是你过分!”
“好好好……我过分我过分。”
“你举着脸盆泼向我……泼在我滴头发衣服上……路边的母鸡吓得咯咯咯……我看你怎么对我说……我看你怎么对我说……”
……
声音渐行渐远,唯留蛐蛐低鸣……
二 神游花圃初知情事 一场梦来月夜阑珊
“昌普”是D市的贵族学校,占地面积甚广,内部设施完善。包括了小学部,中学部,高中部和大学部。
“昌普”内有两处名胜,一处叫“湘妃林”,一处叫“翠湖”。“湘妃林”由斑竹而得名,内铺鹅卵石小径。林里全都是竹子,密密丛丛占地甚广,是学生饭后散步,人约黄昏的最佳场所。
琼华和好友晚秋道了别就慢吞吞向“湘妃林”走去。好像神游一样。
昨天她没有去送白宇,除了学校请假不方便外,也因为她讨厌送别。飞机场里那种空落落的登机传唤声,留在她印象里的唯有孤寂与空旷,感觉自己被丢下了似的。虽然她没去送,但是白宇他一早来她的房间看她。她背着身子装睡着,他在她房里悉悉索索帮她理了一会东西,给她拉了拉被子,就走了。开门的时候带起一阵轻风,凉凉的味道,那声关门声就此把他送离了她身边。
她觉得很难过,心里空落落的。她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爱缠着他,让他陪玩;长大了,除了喜欢外,又多了点崇拜。
他跟白正达、白宇权、白宇祺不一样,这不一样表现在对人对事的态度上,跟她的亲近程度上。当然,这不一样很大因素是因为他跟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
她的爸爸白东华有三个老婆,大老婆生了白正达,第三老婆生了白宇权和白宇祺,她和白宇是同一个母亲??陈淑君,她排在第二,是个有点家底,又有能力的女人。
母亲有时候对她挺严厉的,但大多时候,她跟家里的其他人一样,都宠着她。但是,所有人都没法和白宇的那种宠爱相提并论,他是她的启蒙老师,是她的兄长,是他的贴心好朋友,甚至有时候是她的佣人、奶妈。
穆晚秋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点奇怪,说他们两个长得很相似,但这种相似同时在白宇和白琼华的脸上却不奇怪,因为这是一种从属的相似。她还用鲸鱼和鲸鱼身上的寄生鱼类做比喻,这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比喻。也许她就是那条寄生鱼呢!她有时候会想。
司机是一向停在外面等她的,她也不急。就这样慢慢踱步,一边欣赏着庭台边的垂丝海棠。这个季节正是它开得热闹的时候,粉色的花朵,不大,却好像经受不住春意深浓,低低地垂下头来。它花径又很长,一个枝丫上就能垂下几十对,看过去,含薇羞涩,别样风情。
茶花却是开到花末了。玫瑰色的花瓣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