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有人见亦笙摔了,少帅又不在府内,便小跑着去了后院请了冯夫人过来。
冯夫人一路进来,见亦笙仍是跌坐在地上,一张小脸又那么苍白,吓了一跳,几步过来在她身前蹲一下,着急的问道:“小笙,你摔到哪儿了,快告诉妈!”
亦笙忙道:“我没事,就是扭了下脚,您不用担心。她虽是这样说,冯夫人却如何放心得下,一面让人用躺椅将她抬回房去,一面又催人去请专给冯府看病的张医生过来,想了想,又让人去通知了薄聿铮。
待到薄聿铮闻讯赶回来的时候,张医生恰好给亦笙做完检查,他推开门进来,眉心当中蕴了一抹紧绷,几步便到了她面前,在她身前蹲下,目光当中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心疼和小心翼翼,“摔到哪里了?”
她忙道:“你怎么回来了,医生刚检查完,就是脚扭了下,别的都没什么。”
那张医生此刻也还没走,闻言便马上接口道:“少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脚上的伤,只要按时敷药,也是不打紧的,不消几天就会好了。”
薄聿铮闻言起身,又问了医生亦笙身体的情况和用药的注意事项,便让人送着他出去了。
他又吩咐了吴妈去打一盆凉水来,便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和眼中有些迷茫的神色,加之听闻她又是从那边的楼梯上摔下来的,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宋婉华的事你都知道了?”
她微微一僵,抬眼去看他,只稍一想便已明白,带了些自嘲,低低开口道:“原来今天早上你是故意出去的,又故意没锁抽屉将那份文件放在显眼的她方让我看到。”
难怪就连警卫都不拦她,那么重要的地方,竟然可以让她随随便便就找到文件,难怪一切都那么顺钊。
一切都是他算好了的,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那个暗格了吧,她想。
他也并不瞒她,平静应道:“今天早上我确实有事,但文件也的确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
“对不起,我不该去擅动你的文件,以后不会了。”
过了片刻,她开了口,声音依旧很低,平淡当中仿佛还带了几分疏离的意味,她的视线也低低垂着,并不看他。
他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而她亦是静静的,一面微低着面容,悄无声息。
终是他叹了口气,缓缓的又开了口,“昨天晚上我便察觉你在书房门外大概是听到些什么了,所以把这份文件放在你容易找到的她方,我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知道你挂心宋碗华,不愿意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所以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你,并不是在试探你或者其他。”
她还是没有说话,而他顿了顿,声音重新响起,“可是亦笙,我虽放了文件,却是希望你能来问我,而不是什么都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她到了这时,终于抬眼看他,“你已经严令下属不让我知道,叫我怎么问你?”
他轻叹一声,看着她的眼晴,“这次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再无事情瞒你,我保证。”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块帕子,冲口就要问出,却恰好敲门声响,她只得咽下嘴边的话,应了一声“进来”。
吴妈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薄聿铮于是对亦笙道:“把脚抬起来,我给你敷一下。”
亦笙忙摇头,“不用”。
就连吴妈也是吓了一跳,“姑爷,那怎么行,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
“有什么不行的。”薄聿铮道,语气虽淡,却并不容人拒他。
吴妈心底感概着姑爷待小姐的好,既抵不过他的坚特,又想着房内反正没人,便也不再做声,默默的放下了水盆去拧毛巾。
倒是亦笙觉得不好意思,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