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宝,我韩诗……喂,喂?你大爷。”
“喂,姊妹,别说废话,别挂电话,就说帮还是不帮?”
“小童师姐……”
“委屈啥啊,咱俩都是女人我又没强迫你,说,帮还是不帮。”
“可是你爸他对我爸有命令,说不能帮。”
“我爸说啥啊?”
“……你爸说最近时间小童她有些上火导致精神不正常你完全不用费心理会她直接把她当屁股下的空气放掉就好否则的话你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放掉。”
“哦,那你……喂,喂?韩老头你大爷的。”
又是一番花拳绣腿,又是一番静心思考,又是良久。
“我只想打一下试试的,没想到电话能打通。”
“三叔也要看是谁打来的,大师姐的面子那还是很大的。”
“我过去陪你吧。”
“不用,最近这边天气特别遭,沙尘暴都不兴挪地方的,你来干啥啊。”
“哦。”
“你还想不想的起来,我那个你就小时候见过几次的弟弟,我从他那学来一手编织的手艺,等过段时间给你送过去。”
“嗯。”
“你就不好奇我编出来的是个啥?”
“是啥啊?”
“聘礼。”
……
挂掉电话,杨颜邺内心平静。看到的不算多也不算少,经过的不算简单也不算复杂,在这些思绪翻转间,他有了一颗安定下来的心,何其幸运,一直都在的那个人还是肯成全他的风轻云淡,尽管那个人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又一次的心血来潮,可他自己很清楚,得一人终老,再无所求。至于眼下的困局,杨颜邺内心千万只草泥马又要开始抑制不住地奔腾,已经半个月了,苏辛,你好样的,你不是说你会抓紧吗,在哪抓何处紧呐,你倒是出声动静啊,老子在这天天吃素你晓得哇,难道你死掉啦。
一个家族越是繁荣昌盛,那么有形的无形的各式底蕴便会理所当然地跟着一路水涨船高,一般而言,这种家族的主事者眼光都会比较长远,所以这个家也会走得更加长远,那些底蕴也就只能继续再涨一涨,高一高,杨家便是如此。老牌的国字号产业走过来,一项又一项特批工程拿下,规则之下去迎合政策的出台,在大的方向上始终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杨家楼台已起,再起,不经须臾间,已是庞然大物,几乎涉及各行业的元谭也不过是一角缩影而已。清朝末年,大批偷渡太平洋的”辫子工”去了洋人的码头、矿场讨生活,杨家奉字辈的先人不甘池中无味,二十年的风雨终究成了他化龙的际遇,在那片号称自由的国度打出了好大的天下,留守国内的本家从闭关锁国到侵华战争,由军阀混战到反法战争,于解放战役到新中国成立,就像一个坚守着倔强着不肯倒下的老人,生病,流血,垂危,但终究枯木逢春,此后遥相呼应,风头无两。
海外场上的勾心斗角一直被各任家主及其注意小心的拦截在国门之外,事实上,很多可惠民可强国的先进生产技术都曾经此引进而来。近年来两方对接重归一统,现今的主事者杨安和杨家老三很头疼地认识到,并非是所有都能接受,那支流连于海外的近乎于私人武装的雇佣兵团就决不能和杨家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这是国家保一方安乐的底线所在,任何人任何事均不会有意外。所以王家的倒台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便不仅仅是因为其近几十年的作威作福躺穿了那本功劳簿,而是王家的后人已然开始了海外恶势力的培养,大红的高压线自然触之即死,见血封喉。杨家要处理,便要有人出来承担大义的怒火,所以,才有了此间的计划。
仍旧是书房,杨安和老三。
杨家三叔正在细细思量,与他的大哥缓缓而叙:“上面会有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