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她又躺下去,妇人便又毕恭毕敬地端着盘子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醒来。
窗帘早已被人拉开,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洒到她身上,整张床都是暖洋洋的。应该是傍晚吧,光线如此昏黄而柔和。她转头望向阳光洒进来的方向,待眼睛适应了这种亮度后,她才惊觉床边坐着一个人。
那人盘腿坐在她右手旁,背着光,微笑。
她迅速翻身坐起,似又想起什么,便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少爷?”
那人笑容愈深,点头不语。
她急忙要跪坐起来:“谢谢你救了我!”
少爷一动不动,没有阻止她,眼珠转了两转,问她:“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见少爷眉头微皱,她马上继续说,“我从小住在孤儿院,嬷嬷们说我是38号。可他们总是欺负我,叫我。。。。。。三八。我、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哈!”她孤单而委屈的诉说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我听你说,想要亲眼看到那些欺负你的人死在你面前,对吗?”
她愣愣地看他擦着并不存在的笑出来的眼泪,忽然听到他恢复微笑,郑重地说:“愿意追随我吗?美丽的小姐。变得更强,把所有欺凌你的人踩在脚下!”
变得更强!
把所有欺凌你的人都踩在脚下!
一定要亲眼看到……!
他的手看起来并不怎么有力,但就是这样的稚嫩的手伸到她面前,像有魔力般地,她无法拒绝。痴痴地看着他魅惑的眼睛,下意识地搭上他骨节分明的手,喃喃道:“我愿意!”
她不信上帝,但她相信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神。
这就是她的神!
“记住我的名字,司徒御。”
突然,无边的黑暗袭来,天旋地转,他的问和她的回答反复萦绕在耳边,头痛欲裂。
司徒御……
柳芸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晌,使劲拍拍脑袋,唉,又想起那时候的事了。
那时,她说她没有名字,他便给她一个“柳芸”,据说是随了他母亲的姓,然后她便以大少爷近身女佣的身份住了下来,司徒凌云对此不置可否。她与司徒御一起上学、一起生活,甚至住在同一个房间。别想太多,司徒御房间里有一个小隔间,原本是衣帽间,改成卧室给她住的。跟着他的时间久了,她渐渐发现他并不如自己第一次以为的那么善良。
她15岁的时候,他高中毕业,被她撞见跟一个女的卿卿我我。外界都说,作为大少爷的正牌女友,她大吃飞醋,同司徒御大哭大闹,这样做正是犯了大少爷的大忌,所以不久便被送出国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吃醋,因为她从未奢求过他有朝一日会跟她在一起,至于她是他的正牌女友这种话,不过是个幌子。
从她出国到现在回国已近两年,她在珍妮弗的监督下十分勤奋,其实只要是他的命令她都会去做,无论有没有人监督。司徒御偶尔也会跟她通个视频,但这个偶尔实在是太偶尔,他并不知她思之如狂。
缓缓起身,走进浴室,洒花式的喷头旁是一面两米高的落地镜,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
衣服在衣柜里,化个淡妆,18:00维杰会来接你。外卖13:00到。
一如既往地没有落款,这显然是司徒御的笔迹和口气。她跑出去看了眼钟,11:40,还可以泡个澡。
躺在偌大的浴缸里,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来过了?什么时候的事?那个维杰,她看着很可疑。他是在她即将被送出国的半年前出现在御口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细,御对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