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就知道你不会在意。”苏易正骂骂咧咧地说。
宋宇彬烦躁地将苏易正手里的烟夺过来,他猛吸了一口,说:“我就是不过味!我觉得我妈不值得!”
“想开点,这不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吗?你既然连财产都不在意了何苦执着于这件事。”
苏易正说罢,又点了一支烟。
具俊表反驳:“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觉得男人还是应该对女人忠诚。”
具俊表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把烦闷的宋宇彬逗笑了,他说:“俊表,那你这一辈子都只好守着金丝草了。”
这次,换具俊表苦着脸了。
苏易正安慰地勾住具俊表的肩膀拍了拍,笑得蔫坏地说:“莎士比亚不是说过一句话叫做‘such stuff are dreams as we made on’(人生如梦),俊表啊,你要懂得及时行乐!”
具俊表嫌弃地拉开苏易正的手臂,说:“少来这一套了。我们还是说说宇彬的事情吧。”
苏易正耸耸肩,抽了口烟,正色道:“宇彬有什么打算?”
“我?我打算让那女人在我妈坟前磕三个响头,算是给我爸过门儿!”
宋宇彬这话说得邪乎,却认真得很。日新集团原本就是黑道起家,宋宇彬身上流淌的是实实在在的痞子血统。
“你认真的?”具俊表问。
“需要帮忙随时说一声。”苏易正痞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首尔江南区,高级公寓的一面落地窗向深蓝色的夜色抛洒出暗黄色的微弱的光芒。
靠落地窗摆着一盏落地雕花台灯,孤零零地放射着光芒企图将整个房间点亮。
灯下,隐约可见被暗黄的灯光点亮的黑色的大衣,呢绒的面料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铃铃铃——”
榻榻米上的手机发着光嗡嗡振动。
大衣包裹着的主人在沙发上动起来。
她的左手在榻榻米上摩挲,右手拿开盖在脸上的书。
书摊开搁在榻榻米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皱巴巴的书页。
“喂。”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又哭了?”
耳边响起的熟悉的男人的嗓音透着极具安抚性的力量抚慰着她。
“嗯,”她空闲的右手胡乱理着头发,她站起身,光脚走在榻榻米上去开灯,“阿嚏!”
她揉着鼻子,感到冷。
“又没盖被子?”
“嗯。”
她搓搓手臂,将房间的大灯打开,天花板上的那盏枝形吊灯上流泻下金光闪闪的光芒,整个房间被霎时照亮。
“记得吃感冒药,明天我来接你。”
“我明天还有其他事,你后天过来。”
她这才找到棉拖鞋,将双脚放进去,舒了口气,汲着拖鞋往卧室走。
“我先派宫本(秘书)过来。”
“干嘛派宫本过来?”她一面拿着一件毛毯裹在身上,一面嘟嚷道。
“宫本一直把你照顾得挺好的。”
“你后天来接我也不晚啊,我一个人也挺好的。”她固执地说。
“一直哭也算好吗?”
他这一说,她那股子退下去的伤感情绪又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她半晌不吭声,他急了,赶紧安慰她:“好了,好了,我不派人过来了,小疯子是不是哭成小金鱼了?以后我就叫你小金鱼。”
“迹部景琛,这个外号一点都不好听。”
她抽着鼻子,抹掉眼泪,反驳他。
那边传来沉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