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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咯,是哪个天杀的,敢下这样的重手。”丽姨一边心痛地道,一边抹着眼泪。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向她家小姐下这样的狠手,瞧瞧那张小脸,肿的老高,叫人看了心里添堵。
“丽姨,去看看许医生来没,催他快点。”
“好的。”
“楠楠,醒醒,醒醒。”神寒小声地叫道,闲下来的那只手摸着她没受伤的那张脸,目露心痛。
秋楠被脸上那股子寒意给逼的秀眉紧皱,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仍然想躲开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冷,那冷中带着刺痛,让她异常难受。
她仿佛站在一片寒雾中,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前方,好像站着一个人心疼地看着她。
爸爸,是爸爸。
她飞快地跑了过去,边跑边叫:“爸爸,爸爸。”
可是爸爸却不等她,只是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露出一记如往日慈爱的笑容,挥了挥手,走进层层迷雾中。
“不,不要,爸爸,不要扔下楠楠。”她大惊,想拨开那厚得如云的雾层。可是,她做不到,很冷,这里很冷。
她最终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自己,轻声啜泣,一声一声,幽幽地传扬开去。
“爸爸…”
“楠楠,醒来,我命令你醒来。”神寒拍着她的脸颊,看着她不断从眼角滑下的泪水大叫。
“爸爸。”秋楠睁开眼,进入眼帘的不是疼爱她的爸爸,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向来狂妄霸道的眸子,此时却盈满了心疼和不舍,还有显然而见的焦急。
不是爸爸。
她的泪滑了下来,落在神寒的掌心上,滚烫而酸涩。
“别哭,楠楠乖乖,别哭别哭。”神寒把她抱了起来,捂在自己怀中,不断的哄到。
呜呜,她终归是大哭出声,那对亲人的思念,那对至亲的爱,那无边的委屈,都化为晶莹的泪水滑落,如同天使的泪,落下凡间化为雨。
许修远赶了过来,一看神寒怀中的人的小脸,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偷偷瞄向那占有欲已到了变态地步的男人,才一眼就立即撇开头去。
不管下手的人是谁,他都替他(她)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惹着不该惹的人,打了不该打的女人,希望他们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手势熟练地替秋楠处理伤口,手触到她的额头,眉宇皱了皱,又从医药箱里掏出温度计,放进她口中。
没片刻,抽出一看,眉宇皱的更深了,不由叹了一声,秋妹妹真是多灾多难啊,那身子骨弱的,好比那黛玉啊,只是希望,她的命运没黛玉那般伤感。
果断地掏出针筒和针水,感受到旁边带着询问和意欲杀人的目光,他边抽针水边道:“急怒攻心,烧起来了,40度,多亏你这个冰枕。”
用冰散瘀是好的,可是她这样的身子,还这样的情绪,烧一烧是算给面子你的。
神寒抿紧了唇,不语,站了起来看着他把针水推进秋楠的手臂,看她皱起的眉头,不禁更加烦躁起来。
“喂,抽个身手最好的女保镖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话筒冷冷地吩咐。
不管她的感想如何,也由不得她反抗,至少一个人完全跟在她身边,这样他才放心,况且还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罔顾她的安全。
今天是曹雪雅,明天呢?后天呢?假如是他呢?
他绝对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他照顾不到的地方。
许修远挑了挑眉,偏头看了看神寒,不禁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他这样的高调保护,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他那样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的,恐怕说了也是白说,希望那个人不会感到受威胁吧,不然,秋楠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