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闵柔急道:“我们马上便走。”连承笑着应是。这几日下来,连承早已不知不觉中将她当做最为亲近的长辈。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便是如此奇妙。她与谢烟客相处数年下来,连承纵然尊他敬他,偶尔也与他撒撒娇,但心中却始终与他亲近不起来,只当他是长辈。而对于闵柔,连承便是发自内心的亲昵。至于为什么,她却是一点也不知。若是有人要害闵柔,连承便第一个档在她身前。若不是闵柔心中始终记挂着石中玉,连承也不会如此尽心,还将放到脑后数年的原著情节死命回想,费尽心思计算时间。
此番有连承插手,丁当自然没有央求丁不三将谢连劫去,也便没有了丁不三的“十日之约”。倒也省了谢连一番麻烦。至于丁家十八路擒拿,连承还不看在眼中。谢连这几日有石清闵柔倾囊相授,不说他,单就连承自己也受益匪浅。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谁都明白,连承自然也不想谢连学那丁家拳法。
对于丁当其人,连承喜欢不起来。纵然她精灵古怪,但却因为丁不三要杀她喜欢的人,便要将丁不三至于死地,若不是石破天老实厚道不忍下重手,丁不三即使不死也要重伤在丁当的一番计划之下。为了一个外人便要害死自己的亲爷爷,其心也确实狠毒。在某些方面,连承觉得丁当和石中玉很像,他们二人都只为自己快活而不顾其至亲之人,纯粹的利己主义者。对于这样的人,连承敬谢不敏。
连承虽知紫烟岛之名,却是不识路。好在石清闯荡江湖数十年,地方也甚是熟知,是以路程问题完全不用连承操心。
一行四人加两匹马在长江之中游荡三日,终在上岛之前见到一艘乌篷船,帘门紧闭,外面站着一个老人。老人抓耳挠腮想要进去,却似是顾忌着什么又不敢进。看得连承觉得好笑,心道:这丁不四果真是一活宝。
石清与闵柔对视一眼,心道:想必白老夫人就在那条船上,但这外面的老人却是谁?看他样子显然很在乎里面之人。却不知他和白老夫人什么关系?二人虽然心下这样想着,却也不敢妄加推测。
连承一推谢连,道:“师兄,你且去会那老者一会。学了这几日,那老者武功倒也不是太高,用来练手正好。”石清闵柔顺着连承所指一看,正是那乌篷船上的老者。此时虽离得稍远有些看不清,但能让白老夫人这等高手束手无策之人怎么也当不得“武功不是太高”这几个字的。闵柔心中暗暗好笑,连承到底是没有行走过江湖,无论碰到什么江湖豪客都是觉得其人武功低微。但她怎知,如丁不四这等人连承确实未放在眼中。闵柔这几日虽时时教导连承,但两人俱是只练招式,却不曾在招式之中贯注内力,是以石清闵柔并不知连承内力深浅。以连承此时内力来说,丁不四确实是“武功不是太高”,这几个字连承倒也没有冤枉了他。
谢连道:“师妹,这不好吧?那老人家跟我们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伤害他?要不,你跟我过几招,这几日爹爹与我喂招实在是辛苦。”
连承发现自从下山之后她被这傻小子噎住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不由恨恨的瞪着他,道:“谁说他是好人的?这天底下谁是好人,那个丁不四也排不上。你道他为什么站在甲板上不进去?那里面可是有两个练功走火的人在,性命危在旦夕。要不是因为那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她们可落不到这种地步。我是教你去救人,顺便让你练手,你还真当你师妹我是让你取喂招的?你个憨小子也未免太实诚了!”
谢连憨憨一笑,道:“师妹,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去救人。”他与连承相处数年,自然知道连承是否是真的生气。眼下见连承气呼呼的说话,却不是真气,若是连承真正生起气来,那便是十天半月不和你说一句话,冷漠视之,只当你这人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