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足夠了,放心不下便足夠了,酆如歸不敢再逼問姜無岐,生怕得到他不願聽的答案。
姜無岐繼續道:&ldo;未料想,貧道方走出斗室,卻聞得大門被活物死命撞擊著,響聲刺耳,貧道一開門,倆白一黑三頭野犬即刻撲了上來,又見一黃白野犬纏在從房中出來的雲研膝蓋上去一寸。
&ldo;貧道猜測,它們許是吃了那惡犬的屍身,才變作了那副模樣,貧道斬殺四頭野犬後,便為雲研劃出了一個結界,欲要去一探究竟,一出門,卻見數不清的飛禽走獸流竄著,無一神志清醒,皆是發了瘋,只知襲擊活人,但其中有一小部分卻不管身側的活人,而是徑直往&l;珍寶館&r;去了。
&ldo;貧道將毓秀鎮六七百口人集中到了一大宅子中,布下結界,又趕去崔迎的墳冢,那惡犬的屍身果真被挖了出來,被吃得只餘下只剩下零碎的骨頭以及微不可見的腐肉,飛禽走獸感染了怨氣才失去了神志,至於徑直往&l;珍寶館&r;去的那些飛禽走獸應是最初吃下那惡犬屍身的緣故,體內的執念勝過了怨氣。
&ldo;貧道唯恐雲研有難,回了&l;珍寶館&r;,卻見雲研自己出了結界,直言要去救子恆的家人,貧道將他送去大宅子,接著將毓秀鎮內感染了怨氣的飛禽走獸斬殺乾淨,而後將周遭的山林檢查了一番,末了將它們的屍身聚在一處燒盡,做了超度,又將大宅子的結界收起,才出發來尋你。&rdo;
酆如歸踏月而行,途徑崔迎的墳冢時,曾暗自羨慕那惡犬能陪在最為緊要之人的屍骨旁,卻未想,那惡犬的屍身已被啃食大半了,死無全屍。
而他現下他正在最為緊要之人的懷中,一伸手便能觸到最為緊要之人的肌膚,顯然要較那惡犬幸運許多。
他又將姜無岐的衣袂撩至其肩頭,俯下首去含住了一道還未生出血痂的傷口。
姜無岐突感癢意大作,但又怕酆如歸自殘,不敢有所抵抗,只得任憑酆如歸舔舐。
酆如歸口齒不清地道:&ldo;我那日不該走,我若是在你身畔,與你並肩作戰,許你便不會受傷。&rdo;
姜無岐搖首道:&ldo;事發突然,你並非先知,不必自責。&rdo;
&ldo;我不必自責……我若是沒有發現你身上的傷口,你便打算欺瞞於我麼?&rdo;酆如歸重重地咬了口姜無岐左手上的一塊好肉,以牙齒研磨了數下,又銜在齒尖,怒目而視,&ldo;姜無岐,姜無岐,姜無岐……&rdo;
他一連咬牙切齒地喊了三聲姜無岐,終是忍不住軟下了嗓音來:&ldo;姜無岐,你勿要欺瞞於我。&rdo;
姜無岐應承道:&ldo;貧道不會再欺瞞於你。&rdo;
&ldo;那便好。&rdo;酆如歸雙目灼灼地盯著姜無岐道,&ldo;除卻這左手,你身上可還有其它傷處?&rdo;
姜無岐回道:&ldo;只零星傷口,無關緊要。&rdo;
酆如歸心存懷疑,眼波掃在姜無岐面上,手指卻已去解姜無岐的道袍。
姜無岐任憑酆如歸將他的道袍褪去,又除去餘下的衣物。
酆如歸忍著羞恥,將姜無岐的身體仔細看了,見其上果然如姜無岐所言只零星傷口,他生怕自己慾念又起,不敢再多看姜無岐的身體,快手將姜無岐的衣衫穿妥,便偏首垂目,凝定心神。
待他冷靜下來後,又忽而發覺姜無岐的話語中有一處不妥,道:&ldo;你既聞得活物拼命地撞擊著大門,為何要直接開門,而不是先透過斗室或者雲研房中的窗樞窺察外頭的狀況?你素來不是如此輕率之人。&rdo;
姜無岐迷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