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將嬰孩哄好了,站起身來,將嬰孩交由常承安抱著,而後,又跪於倆人面前,竟是要向倆人磕頭。
酆如歸指尖一動,阻止了她的跪拜,這才問道:&ldo;你所為何事?&rdo;
婦人含著哭腔道:&ldo;妾身乃是老爺的續弦,思遠的繼母,思遠幼年喪母,由妾身一手帶大,而今他已亡故,兇手卻是逍遙法外,妾身心中憤懣,夜不能寐。妾身曾從思遠處聽聞過酆姑娘,現下有幸得見酆姑娘,果真是姿容無雙,舉世獨立,怪不得思遠日思夜想,執意要娶酆姑娘為妻。妾身以為思遠之死並非酆姑娘所為,思遠共計向酆姑娘求了二十七回親,倘使酆姑娘有害思遠之心,何必不早早動手?&rdo;
她向前跪行至酆如歸面前,一把握住了酆如歸的雙手,哭求道:&ldo;酆姑娘,如今思遠已不在了,你便當念著他曾對你的情誼,與老爺一道查明真兇可好?&rdo;
因原身之故,酆如歸早已名聲狼藉,故而他對於無端背負上殺人的罪名並不在意。
但面對常思遠繼母的苦苦哀求,他卻有些受不住了,天下父母心,假若互換立場,許他也會如此罷。
酆如歸抬眼去望姜無岐,姜無岐溫言道:&ldo;如歸,你要如何做便如何做罷。&rdo;
常承安抱著幼小的女兒,道:&ldo;酆姑娘、道長,便勞煩你們多留幾日罷。&rdo;
常承安年少得意,後又成了一門之主,素來是一代宗師的做派,這一番請求頗為生硬,語調直如要與人鬥毆前放的狠話。
酆如歸心中覺得有趣,卻是淡淡地道:&ldo;我與道長尚有要事在身,耽擱不起一月的辰光,五日,至多五日。&rdo;
&ldo;五日……&rdo;常承安甚為不滿,他已是低聲下氣,這酆如歸卻不識抬舉,方要破口大罵,卻是被婦人勸住了,婦人附到他耳側耳語幾句,又向著酆如歸與姜無岐道:&ldo;耽誤兩位了,五日便五日罷。現下天色夜了,妾身著人去收拾客房,酆姑娘、道長稍待。&rdo;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客房便準備妥當了,婦人認為倆人孤男寡女不該共處一室,便收拾了兩間客房,且兩間客房中間隔了足有五間客房。
酆如歸洗漱過後,便身著褻衣、褻褲,披著紅衣,往姜無岐房中去了,還未走近,姜無岐那房門卻是&ldo;吱呀&rdo;一聲開了。
姜無岐從門後走出來,見得酆如歸,便張開了雙手。
酆如歸卻故意慢條斯理地行至姜無岐面前,慢條斯理地撲入姜無岐懷中。
姜無岐揉著酆如歸披灑了一身的濕潤長發,柔聲道:&ldo;貧道為你將這髮絲擦乾罷?免得受涼。&rdo;
&ldo;嗯。&rdo;酆如歸從姜無岐懷中出來,又扯著的姜無岐的手,進了房間去,於桌案前坐了。
姜無岐取出細布來,細細地擦拭著酆如歸的髮絲,一本正經地問道:&ldo;如歸,你來尋貧道,是因為你思念貧道了麼?&rdo;
酆如歸笑著搖首道:&ldo;我來尋你,便是為了讓你幫我將這髮絲擦乾。&rdo;
姜無岐失望地道:&ldo;貧道卻是思念著你。&rdo;
酆如歸聞言,眼波流轉,倏地站起身來,將姜無岐推倒於桌案上,一手撫上姜無岐的側頸,一手揉按了數下姜無岐的唇瓣,緊接著,便吻了下去。
他強勢地從姜無岐微微張開的唇齒中擠了進去,其後,更是肆無忌憚地掃蕩起了姜無岐的口腔來。
少時,他又以齒尖輕咬著姜無岐的舌尖,順勢將那舌頭拽入了口中,用自己的舌尖時輕時重地輕點著姜無岐的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