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便是一夜洪涝。如果那个卫冷侯真如臣揣度的一般,将公主放在了心上,到时,他一定会亲率大军前来营救。到时,河道奔泻,百里之内皆为沼泽,就算卫冷侯的黑旗军再英勇,也只能做这汪洋大海里淹死的蚂蚁。”
葛清远这番话语让聂清麟彻底地震惊了:“可是那方圆百里的村庄百姓……”
“卫贼残暴,弑君而谋图夺位,又纵火焚烧皇家的子嗣,终于惹怒了上苍,一夜涨水,淹死了卫贼……公主觉得这样的天惩奸雄的说辞是否可以平复民怨呢?”
葛清远站起了身来,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烛光,深邃的眼眸无半丝十八岁男子的青涩纯良:“还请公主尽快动笔,葛某的耐心不多,也希望斯文地与公主相处,还请公主不要辜负葛某的用心。”
说着,那个婆子端来的笔墨纸砚,摆在了聂清麟的面前:“请公主快些写下吧。”
聂清麟微微地苦笑:“葛卿与卫冷遥都是胸有凌云壮志,不甘为人下,真可谓男儿中的翘楚。你已经心知那龙椅上坐的是谁了,本来朕以一个女儿之身本来就不该在那龙椅之上,你们二位若是斗得漂亮,自然便是贤者居其上,倒也是黎民的福气。可是现在葛卿想出如此的‘妙’计,却要朕亲自执笔判下那方圆百里的十几座村庄无辜百姓的死罪,朕虽是个无用的摆设,却不愿成为置百姓生死而不顾,而只图自保的昏君,只怕葛卿还要另想法子才好……”
葛清远没有想到一直软绵绵的公主居然会突然态度英朗,也不自称本宫,而是改口称“朕”,眉眼也不再是故作娇羞,而是目光清冷,嘴角含笑,一副镇定坦然的模样,那稳稳的坐姿,却是真如高举在高高的朝堂上垂视着臣子……
葛清远伸手轻抚着眼前清冷女子光洁的面颊:“原是不知为何,只以为是陛下的美貌诱惑了卫贼,现在才发觉,陛下此时这副清冷的模样才是最叫世间男儿为之痴狂的……可惜了,微臣以礼相待,却不能让陛下与臣同心,依然找寻着诸多借口……不过没有关系,卫贼蛊惑圣上太久,微臣会慢慢让陛下知道什么才是真正伟岸的男儿,你父皇欠下的孽债,总是要找个出色的女儿来偿还才好……
说着,他伸手拿起了一支毛笔,捡了一张纸,手腕轻轻翻转,居然写出了与聂清麟一模一样的笔迹。
这就是葛清林,虽然他不及卫冷侯的天生聪灵,但是却是心思深沉肯下功夫,他可以将父母所遭受的屈辱埋在心里发酵数年而不露半点声色,可以短短数日啃尽从来不通晓的河道水利,也让可以静下心来苦练聂清麟的笔迹。
与这样的人为敌,真是让人毫无防备的不寒而栗……
写完后,葛清远抬起头来,眼中的邪气顿起:“本来就是试探皇上的诚心而已,只是,陛下的表现太叫你的阿溪哥失望了……该是怎么惩罚圣上才好呢?”
他的话音未落,聂清麟突然起身直直地朝着船边冲了过去,她的水性也不甚好,只是偷偷地在母妃行宫的浅池子里练习过扎猛子,但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入水一跳,但盼换来一线生机。
可是身子来到船的甲班一侧,还没来得及跃起身子,葛清远几步便抢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纤纤细腰,紧紧地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便直冲进自己的耳廓:“是微臣哪里招待不周吗?圣上为何寻死?既然如此,臣倒是该尽心竭力让圣上不寂寞才好……”
说着一把抱起了聂清麟拼命挣扎的身子,几步便是入了船舱之中,将聂清麟扔到床榻后,斯条慢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袍,露出里面一身结实的肌理,倒不像是文臣该有的体格:“原本顾惜你是处子,倒是想要以礼相待,待得卫贼死后,纳了你入府,也算是不辱没你大魏公主的名头,但是现在看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我二人倒是要早早行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