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龄大的只是热情地与她说了几句,陶强却开了几句玩笑。
大伯与罗木匠一起进来。
“乐儿,还有件大事你没有做呢。”
“么子事?”乐儿觉得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得找个师公祭山啊。”大伯与罗木匠抽着旱烟,“我刚才与罗木匠商量了一下,大水田罗家的罗师公最好了,这么大的事,不祭山不行地。”
(解释一下:师公是巫师一类的人,公是男地,婆是女的,因此有师公巫婆之说。楚湘一带,
地地盘,这里对巫的信仰最盛,因此这里还盛行
“呃……我去商量下。”
乐儿进屋与李莹商量了一下。广东人非常信神鬼之说,李莹见多了。哪个公司开业,不好好地烧纸祈神?既然这里有这样的风俗,她当然不能反对。
“大伯,日子是定了的,那么明天还来得及么?”
开工的日子也是找人看了的。既然日子定好了,肯定不能变。
“乐儿,这样吧,我现在就回去请罗师公。”罗木匠取下嘴巴里的烟杆,“等会儿你专门做几个菜,师公是要好好招待的。”
“好呢。”乐儿脱不开身,不然是得他亲自去请地,“那就拜托罗大伯了。”
罗木匠急匆匆地走了,天还没有黑,估计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菜摆了上来,酒也摆了上来,十多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说。李莹也坐在席上,她只与罗银香麻婶说话。她早与乐儿商量好了,由乐儿传达要传达的事项。
三个女人没有喝酒,很快就吃好下了桌。男人们又是喝酒又是抽烟,谈得热火朝天。罗银香下了桌就又弄菜去了,麻婶与李莹进了里面的客厅。
“麻婶,你也才二十多吧,就当了婶子了,真是不得了呢。”
李莹打趣地说。
“呃……我们乡下人同姓的住在一起,我家生贵是小房嘛,辈份就大了。”麻婶看着李莹那美丽的脸,“生贵比乐儿大六岁呢,大龙比生贵还大一岁呢,都要喊我婶子。”
“麻婶多在岁数了?”
“二十三了呢。”
“嗯,我们同年呢。”
“你就不要喊我婶了嘛,怪不好意思的呢。”麻婶咯咯地笑着,“我叫麻香,你叫我麻香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乐儿喊我姐,我喊你麻香,他会不高兴了。”
“也是……我们乐儿有福气呢,是做大事的人。”麻香心里乐开了花,“他从小可怜,也最懂事了。”
李莹与麻婶谈了很久,公司以后需要大量地人才,她多留了个心。麻婶也是高中毕业,能吃苦又有文化,是乐儿的婶子(堂婶,但比较亲),说不定以后要在蛇场里担任比较重要的职务。
酒也喝好了,事也谈好了,人们慢慢地散去,罗银香又弄好了菜,罗木匠带个罗师公来了。罗师公五十多岁,一部长长的胡子垂在下巴上,头胡须花白了。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头,不怎么神秘。
酒菜又摆在了桌子上。大伯先前没有与那些年轻人喝酒,这时候乐儿把他从家里喊了来陪罗师公。三个老头谈得投机,罗师公一个劲地向大伯称赞沙乐儿。
祭山要准备祭牲与烧纸鞭炮。罗师公认为,这样的祭典,要隆重点,最好用猪当主祭牲,公鸡是少不了地,而且得多准备几只公鸡,山场的东南西北还有采石的地方,都要用鸡来降煞气。
“乐儿崽,你自己拿个把握吧?”
生田大伯一边喝酒,一边对乐儿说。
“没问量,就照罗师公说地办法。”乐儿也心痛钱,但是既然要搞就搞隆重点儿,“不过我没有喂猪,到哪去买猪呢。”
“我的猪栏里就有两头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