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面料的便鞋,高高敲在门中间。8。可见,这门就是被这只脚给踢开的。
那只脚缓缓地放下了,随即,一位年过而立,下巴上有青色胡渣的男人走了进来。1。他先是看了看濮阳宗政与沈蝶烟各一眼,随即低头绕过地上的碎片慢悠悠的走近两步。
“晴霭那丫头进次厨房不容易,你们就是砸了烧了这个偏殿也不能倒了这碗粥啊。”他的声音就如同他那些青色的,显得有些落魄的胡渣,既沧桑,又带着无所谓的疏离。2。
“言一彦,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给我出去。”
濮阳宗政露出警觉的表情,同时侧过身,不露声色的将沈蝶烟挡在自己身后。7。而言一彦正好把濮阳宗政颈上的伤口看看的真真切切。他微微敛起两道粗黑的剑眉说:“濮阳,你可知她这是做了什么?既然敢伤你——按着这十三殿的规矩,她有几条命够死的?”
“言一彦,我跟晴霭说的话,我不介意再对你重复一遍。3。她是这十三殿的女主人,本君未来的帝后,别说是别人,就连身为十三殿殿君的你们都没有动她一根头的资格。”
言一彦不说话了,看着沈蝶烟一眼后扯起一边的嘴角说:“我只是看着晴霭怒气冲冲的跑出去后毁了我大半个园子,要不然,我才不会管这种事情。8。我回去了,别叫晴霭把我那剩下的半个园子给毁了。”
濮阳宗政盯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等到言一彦快要出了这房门的时候,忽然又转投脸,语气有些轻佻的说:“不过,这小妞的脾气语也太烈了吧,虽说有些女人挺擅长装这一套的,男人也都是喜欢这一口,可你们这玩的未免有些过了吧。8。3。”
这话里话外都是刺,沈蝶烟怎能愿意受这种屈辱,挣扎着要从濮阳宗政身后出来,谁知反抗的时候,居然好巧不巧的抓着了濮阳宗政的伤口,瞬间,连她修剪的形状圆润漂亮的指甲中都藏满了血以及细碎的皮肉。5。
她本能的就将手往被褥上擦去,另一边,言一彦正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瞬间转移到两人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了濮阳宗政的肩膀:“你跟我出去,有话要说。”
“你干什么——”濮阳宗政刚说完,人已经被言一彦架着受伤那半边的身体半拉半拽的给弄出门去。
“言一彦,放肆,你要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该等一等再问的,但是看刚才的情形,我可不想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你们两位恐怕就是一死一伤了。”
进殿卷
………【第一零二章 刺】………
“言一彦。你什么时候有了干涉本君的资格与权力。”
“我自然是不会干涉你的私事,可这已经不是你一人的私事了。你可知这十三殿女主人以及帝后的的意思。这代表着十三殿各殿君都要听从她的话,即便不至于言听计从,但是也有了诏令的意思。而你——先不说你,现在看看她,哪有半点跟你海枯石烂的意思。你身为这十三殿魔君之,何时这般迁就忍让过?她若是一直不喜欢你,不接受你,你要如何?”
本来很是意味深长或者情恳意切的劝慰从言一彦口中吐出,居然竟也是读书般的冷然。4。
“情能断金,这个词可还是你当年说给我听的,你这么快就忘了?”许是受了“她若是一直不喜欢你,不接受你,你要如何”这话的刺激,濮阳宗政皱着眉反驳。
“是,我是说过,情不自禁,情能断金,海枯石烂,至死靡它……可是,还有一些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7。你爱着的人,并不一定必须要爱着你。”
“是,我是看你就知道了,可是,你最后不是也得到那个人了?你有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濮阳宗政一字一顿道。
这种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