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百雨金,没有鸶庭雀鸣,明明才少了这这几个人,沈蝶烟却觉得十三殿安静的出奇。
濮阳宗政却奇怪为什么沈蝶烟不想让鸶庭回来,难得有个什么事情都能为她操心的有用人。他转念一想,以为自己终于想到点子上了,于是就对沈蝶烟说:“你放心,鸶庭呢个就是回来了,我也不会罚她的。你若是想她,我这就派人去找。不出——五天,必定给你找出来。”
沈蝶烟却笑着拒绝:“不用了,难得她想出去走一走,见一见不一样的人和景致也好。感觉就像是放没有出过门的孩子展翅一样。”
沈蝶烟既然明确说了这话,濮阳宗政也没有必要计较下去了。欢叶和小瑜儿有时候简直就像是雀鸣和鸶庭的翻版,只是,欢叶在某种程度上比鸶庭更加——好吧,她现在年纪还小,但是在某些方面阴沉的已经不像样子了,如果真到了到鸶庭那个岁数,还指不定变成什么精样的人物。而小瑜儿,自然也跟欢叶一样,仗着年纪小,也要比雀鸣蠢多了。
沈蝶烟的时间,就像是园子中荷花池里的水,即便有小小涓流一点一点的混进花池中,表面上仍是静止不动的。
红锦依旧是那么大一点,在白色的墨洗中,如同一抹朱砂颜料,像是烟雾在空气中一样自如的游荡,颜色却没有散开一点,就像是——一道血痕。
她睁开眼睛,屋内的各个窗户都被几层帘子遮住了,所以光线很昏暗。沈蝶烟想了好久,才记起自己这是在睡午觉。欢叶见她醒过来了,伸手先扶着她坐起来。
沈蝶烟本来就瘦,不过以前看着只不过是单薄而已。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她的腹部也渐渐凸显出来后,就越衬着她——尤其是那两条腿,显得很伶仃的感觉。
濮阳宗政就奇怪,尤其是在听到小瑜儿说,别人女子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先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可是夫人怎么还是这么瘦?沈蝶烟一天到晚,什么东西进了肚,濮阳宗政自己心中也有数,虽然自己觉得她还是能再吃一点再吃一点,可是说实在话,真的已经不少了。为什么烟儿仍旧是没有长胖一点点?
四个月前,也就是在鸶庭离开三晖阁的两个月后,晋溯兮也带着雀鸣离开了十三殿。濮阳宗政自然是不肯放他走到。晋溯兮明里跟濮阳宗政说,夫人的身子调养是关键,自己会的那些,医署的医官们也都会。等他能从濮阳宗政眼皮底下离开的时候,他便对雀鸣说,会不会是其次,成不成功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念头,只是连对雀鸣都没说出来罢了:反正就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早早的抽身好。要不是为了雀鸣,他怎么说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蹚这浑水,真是麻烦,他的绰号是鬼医,不是神医。而现在倒好,他的脑门上都该刻上悬壶济世这四个大字了。只怕再过不久,就连青漆谷都要改名字了。
雀鸣只以为沈蝶烟的身体单纯的是虚弱,生养小孩顶多是雪上加霜,可是有那些医官调养着,时间久了,肯定也能恢复的。反正她的身子就是一直很虚,也不至于再虚弱到哪里去了。雀鸣本来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什么事情只顾的眼前,唯一会想的长远点的就是三天后的早膳要换成什么的,这一个月每天才不会重复了。既然晋溯兮甚至是任何人都没有挑明说沈蝶烟会死,那她也就绝不会往那方面考虑。晋溯兮有时说话,也会跟鸶庭一样,避重扬轻、声东击西的手段多了去了,雀鸣即便是听他说话的时候把脑子用上也听不说话里的花花肠子,更何况她听晋溯兮说话,都是恨不得一句话听成半句。
所以,晋溯兮成功的把雀鸣拐了出去,当然,等出了十三殿后,再接着怎么拐,就是晋溯兮的事情了。
晋溯兮在离开十三点的时候,像是要体现自己真的很尽心的一样,药方、药材、丹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