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宗政张着口不知该说什么,武清遥又拿起那个双耳盅放在自己眼前看正面的花纹。濮阳宗政也用武清遥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到了现在,即便没有听到过什么,但是欢叶隐隐约约的、也能猜出刚才武清遥究竟喝下的是什么了。
武清遥只看了几眼也就失去了兴趣,主要是上面的花纹太繁琐,连个头尾也让人摸不著看不出来。濮阳宗政见她兴趣缺缺的样子就说:“一连走了这么多天,你也该累了,不然去小睡一会吧。”
武清遥看看濮阳宗政,然后又看看欢叶以及别的几个姑娘。濮阳宗政说什么,欢叶就是照着办的,她也跟着说:“那夫人我现在就给您铺床收拾。”
武清遥摆摆手,然后看着濮阳宗政问:“你一会做什么去,是接着同那位钟离殷大人商量事情还是怎么着?”
“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在这里陪你一会。”
武清遥听了这话,立刻展出一个笑容来:“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到看看这个奈何殿怎么样?”
濮阳宗政心中翻江倒海,武清遥这才喝下一盅不清不楚的东西,却还要说什么出去看看玩玩。
“钟离殷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到处一片漆黑,等回了十三殿以后,我带你走遍枉思山。或者是,你答应我先好好休息会,我,我将玉冰树的根须给你带过来。”
武清遥觉得濮阳宗政这话有点滑稽,虽然她真的很好奇。不过,用这个当诱饵未免太可笑了。可是,濮阳宗政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想让自己照着他的话来做。好奇什么的先放到一边的话,她站在濮阳宗政的角度也应该老实乖巧的答应下来。
“恩,我明白了。”武清遥站起来,濮阳宗政立刻就牵住她的手。
武清遥随着濮阳宗政走了几步后,忽然顿住脚步侧脸问:“玉冰树的根须,你说的是吧。”
濮阳宗政笑着点头:“没问题,要是连你的这个要求都满足不了,我未免太丢脸了。”
武清遥的脚步比濮阳宗政慢了半步。两人才刚继续走了两步,濮阳宗政感觉武清遥的脚步又猛的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濮阳宗政转头的瞬间,看到武清遥的身子慢慢的软下去的场面。
欢叶跟在两人的身后,从武清遥停住脚步开始就觉了她的不对劲,等到武清遥像是忽然没有了膝盖骨的支撑,身子一软的时候她立刻就冲了过去,张开手架住了武清遥。
只是很短暂的一个时间,武清遥就已经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濮阳宗政抱起武清遥,现她的身子变得很沉很软。
“大人,这——”欢叶转头对奈何殿中里的姑娘说:“谁去找医官来,快去——”
说话间,已经有两个姑娘跑了出去。濮阳宗政将武清遥抱到床上,伸手摸在她的颈侧。欢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也不敢乱**说,只想等着医官快点到。
武清遥虽然已经昏了过去,可是脉搏依旧平稳,这让濮阳宗政放心了一点。欢叶就站在濮阳宗政身后,她探头看了看完武清遥,然后小声说:“宗主大人,既然刚才那药是钟离殷大人送来的,他应该比那些医官们更清楚。”
“那个死狐狸什么都没有说,你——”濮阳宗政指着站在床尾的一个年纪稍微长一些的婢女说,“快去把钟离殷那个死人给我弄过来,快点去。”
那婢女倒是比濮阳宗政还要冷静的样子,不但没有依言出去,反而上前一步说:“殿君,大人说了,您若是要因为这药的事情找他,那就不用找了,因为这都是大人已经料到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知,只是大人在离开临月小谢的时候,交代奴婢的。”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说着。
欢叶一听这话,也不用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