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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位神人。
彩虹上本科的时候没有选过崔东壁的课,研究生时更是避开了,这次听说他出题立即慌了神。像这样的专家,想考到一个学生很容易,崔东壁如此古怪,真的不及格也没有情面可讲。彩虹觉得一定要探口风,就算套不出范围也得混个脸熟,希望他手下留情。
不知为什么,五楼的走廊特别长,光线特别暗,崔东壁的办公室在楼的尽头。偏偏头顶的灯坏了,彩虹越走越黑,只觉的阴森森不见五指。
摸到门,彩虹礼貌的敲了敲,里面有个声音问:“找谁?”
彩虹大声说:“请问是崔老师吗?”
门猛地开了,涌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彩虹吓了一跳,因为里面也没有开灯,黑黢黢的,依稀辨的出是点了几柱香。
崔东壁双眸深陷、眼窝发暗的站在门边,如同一个阴魂。
“我,我是何彩虹,现……当代文学教研室的。”彩虹结结巴巴地说。
“你是关烨的学生?”
“对的。”
大神居然认识她,居然理睬她,彩虹不由的一阵高兴。
“有事吗?”他问。
“我……我报了今年的博士考试,关于理论课……有些问题想请教……”
“咣!”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门突然关了。幸好彩虹退的快,不然脑门一定会被门板砸到。
她在心底号叫:崔老师你不可以这样冷酷无情啊!
一脸青一脸白的逃回来,季篁正在改卷子。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虚实了没有?”他问。
彩虹心有余悸,“唉,人人都说崔东壁神经,我偏不信,偏要去隔壁,真是傻瓜!”
季篁笑了笑,没说话。
彩虹越想越气,“你说,他不会就此记住了我?我不求直到考试范围了,只求他不要凭印象给我个不及格就好。”说罢在办公室不安地踱来踱去。
“别想这么多,崔老师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从他的学问上看得出。如果你的答卷优秀,他决不会给你个不及格——这是教师最起码的道德。崔老的脾气可能有点怪,但决不会任性,学校也不允许他胡来。”
“这是你说的哟,”彩虹瞪了瞪眼,“万一他发神经判我不及格我可跟他拼了。要知道坏人饭碗如杀父母……”
“紧张点也好,认真复习总不是坏事。你的强项是文本分析,弱项是理论思辨。老崔很可能会出纯理论的题目。”
彩虹一听就急了,“完了完了,就怕这个!你现在才说,离考试都不到半个月了。”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书架上抽出本德里达的《文字学》猛翻起来。
季篁一把夺过去,“这个时候才开始看,有点来不及了吧?”
“季老师,要不……您辅导辅导我?”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季篁拿起听筒应了几声,放下电话对蔡红说:“书记找我有事,我去去就回。”
回来时,季篁脸色凝重,将门轻轻一掩,低声说:“彩虹,恐怕咱们不能分享这间办公室了。”
彩虹讶道:“出什么事了?”
“没大事,系里最忌……可能要进两个新人吧,因此不方便共用办公室,说是不能开这个口子。书记说,新来的助教统一不分配办公室,中午是在学要需要休息可以去活动室。”
他的话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