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官员、侍卫、太医院医师以及每个郡县的郎中游医一齐举起酒杯,齐声说道:“恭祝王爷身体安康,福寿无边!”
此情此景,太妃不由热泪盈眶。自从媳妇杨柳病逝后,烨儿一蹶不振,沉湎酒色,盼了多少年了,儿子终于回来了,又是从前那个聪明、处事果断的烨儿了。这一切,应该感谢青儿,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照顾烨儿;是她提议种牛痘,终于克制了“死神的使者”天花,所以第三杯酒应该敬青儿。太妃站起来,言语清朗,说道:“哀家已经多年不参加这样的宴席了,哀家提议,这第三杯酒,应该敬哀家的好媳妇,王爷的贤内助青儿。”听了太妃的话,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望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庶王妃,大家想到她这一个多月来的表现,异口同声说道:“这些日子,庶王妃处事不变,公然接种牛痘,此等胆识,我们身为男儿,也感到羞愧,是的,第三杯酒敬庶王妃。”小小清楚,王府一个小小的庶王妃,只不过比留芳殿的侍妾好一点,只不过是仗着太妃、王爷宠爱,大家才这么说,要说这次头功,她觉得李重风当之为愧,想到这儿,小小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道:“感谢太妃,感谢王爷,感谢在座各位的厚爱,我觉得第三杯酒应该敬太医院的御医李重风,是他发现疫情,及时隔离;是他敢于献身,接种牛痘又第一个接种天花痘痂脓液,让我们有信心克服困难。我只不过是沾了他的光,所以我觉得第三杯酒应该敬他。”小小是谦虚,在燕王听来,他的女人当众夸奖李重风,是对李重风有情,他的额头不由多了两条黑纹。
李重风连忙站起,他说道:“谢谢了,谢谢了,我李重风,本来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我只不过是尽了本分,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感谢庶王妃,恭祝王妃千秋万福!”
大家听了,立即起身,一起说道:“恭祝王妃千秋万福!”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因为太妃说了,这是庆功宴,也是感恩宴,所以不分尊卑,可以尽情地喝酒划拳。几杯酒下肚,大家都放松了,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开始划拳了,什么“哥俩好”,“五魁首”,“六六顺”充斥着大殿的角角落落。
小小不胜酒力,三杯酒下肚,早已烂醉如泥。太妃见状,一边吩咐阿菊将她扶回房中歇息,一边说道:“吩咐厨房,给青儿做个醒酒汤。”
子时一到,看到大家兴趣盎然的样子,太妃说道:“哀家年纪大了,没有你们年轻人精力好,哀家先回静心堂了。”众人一齐说道:“恭送太妃!”
太妃说道:“你们尽情的玩,不要拘礼!”离开之际,她对燕王说道:“烨儿,不要喝得忘记了时间,抽空去看看青儿。”
燕王心中有个疙瘩,听了母亲的话,笑着说道:“是,孩儿遵旨。”
三更天,燕王醉醺醺地来到寝宫。阿菊见状,连忙扶燕王坐下,燕王问道:“青儿怎样?”阿菊回答:“王妃中间吐了一次,后来喝了醒酒汤好多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燕王点点头,说道:“下去吧!”他习惯了小小的服侍,当阿菊提议为他更衣,他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了。
阿菊乖巧地关好房门,燕王就着烛光,仔细打量酣睡的小小,只见她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往上翘,两颊红晕,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甜甜的梨涡若隐若现。燕王不由摸摸她洁白无瑕的脸蛋,暗想:新婚之夜,他俩已经达成协议,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况且他一向就认为,她是母亲安排的,心机很重,他爱美人,但是不喜欢有心机的美人,他喜欢像杨柳一样的温柔甜美,以夫为天的女子。之所以答应娶她,一是为了尽孝,二是为了不辱“花心王爷”的外号,让朝庭不起疑心。三个月来,他慢慢发现,她是一个率真、聪慧的女子,她有着小小的心机,但从不害人。两人经常共处一室,心照不宣,他睡床上,她睡床下。他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