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几声猫翻瓦的响声,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老五伏在瓦楞上,揭开屋瓦,见老九横躺在正厅的竹椅上,身上盖着被子。他不禁心惊,暗想老九不只有人吗?怎么还有人给他盖被子?是什么人?
老五脑子里轰的声响,摇摇头,沉吟道:“还是看清楚再下手,只要得逞,线天就是我的了。”
老五忖毕,朝屋内又望了眼。轻轻摸出怀里准备好的迷烟,朝屋内灌去。但听得几声咳嗽声,老九便躺在竹椅上不能动弹。
老五大喜,猫身,闪到屋檐上,正欲下屋,听得声咳嗽声,吓得双手抱住屋檐,四下张望。
老五被那吓,再不敢动手,见四周没了动静,才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屋,身冷汗。躺在床上,半天不动。
他老伴听得动静,慌忙走到外屋来看,只见双眼睛,在黑漆中不停的乱转。她惊呼道:“谁?”
老五听得细微的脚步声,快步朝远处而去,吓得噗噗的心,不住的乱跳。他老伴走到床前,朝他喝道:“你是死人啊,外面有人,难道你都没听到?”
老五再度被吓,全身都不敢动弹,他老伴骂他,他都没听见。只觉身上阵疼痛,才知他老伴用脚踢他。
老五颤抖地道:“你不要再闹了,难道还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吗?”
他老伴以为他是害怕老三等人知道这事后,反而更加谨慎,到时再想出别的招来对付他。心想也是,万他们变着法玩人,到时还得处处提防,日子就更加难过了。她哪知老五是害怕被人知道他去谋杀老九的阴谋,要被人说出去,他不但不能呆在线天,可能还会落得启辉那样的下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老伴忍住喝声,坐到床上,低声道:“你早有准备?”
老五的身子,不听的颤抖,却没答话。他老伴钻到被窝里,又问道:“你是不是早看见那人了?”
她觉出老五的身子在抖,疑惑地道:“你是怎么了?怎么身子直抖个不停?”
老五半晌才说出句话来道:“你能不能不问?”
他老伴低喝道:“我不问,难道就甘心让人暗算?像你这样小胆,能成什么大事?我可告诉你,他们既然明挑着要来害你,那我也豁出去了。”
老五双手使劲拉住他老伴,沉声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他老伴感觉他的话怪怪的,不禁喝道:“我凭啥少说两句?这辈子,跟着你就没少吃苦。像你这样畏畏缩缩的,有什么出息?我虽然没给你留下男半女,但那也跟你学鲁班书下册有关。你说你们老钱家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鲁班书下册?老天爷怎么只眷顾他老三,却不来眷顾你把?”
老五听她闹得更厉害,吓得将脸捂在辈子里,冷汗直冒。他老伴觉出不对,伸手朝他身上摸,冷汗早将他的身子捂湿。再摸,那弯刀还在床上。
他老伴已被吓得脸色惨白,低喝道:“你个挨千刀的,怎么都不和我说声?”
她边说,边急着起身将弯刀藏了,将他身上的衣服剥下,割得稀烂。还没等到天亮,她便起身做饭,将黑衣烧毁,弄得满屋的臭味。
老五吃那吓,竟病不起。他老伴知道他那不光鲜的事,只能暗里隐忍,心里却恨死了老三等人。听说老八带着人攻打佘家营,半路被劫回,冷子豪退走杨黄寨,反被佘老爷子派人围了十几天。冷子豪无奈,带着几个亲信,逃亡矸子去了。
佘老爷子还不死心,将杨黄寨外的河水堵住,放水淹了杨黄寨,死了数十人。到处捉拿冷子豪,却没捉住。
冷子豪在矸子和鲍二爷反目,立足不住,又趁夜趟过月亮河,朝羊场溃走。
佘老爷子听得探子来报,气得瞠目结舌,大拍大腿道:“好你个冷子豪,我就让你逃,我看你能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