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鸡鸣驿在余晖下静默着。
鸡鸣驿,因背靠鸡鸣山而得名。那鸡鸣山为何叫鸡鸣山呢?里说,赵襄子杀代王于夏屋而并其土,襄子迎其姊于代。其姊代之夫人。至此曰,代已亡矣,吾将归乎。遂磨笄于山而自杀。代人怜之,为立祠焉。因名其地为磨笄山,每夜有野鸡鸣于祠屋上,故亦谓之鸡鸣山。
鸡鸣驿城墙为正方形,每边约300米长,城墙为青砖砌垒,内夯黄土,墙高达十五米。上面垛口。城墙四周均匀分布着4个角台。东西各开一城门,建有城楼。城外有烟墩。城内的五条道路纵横交错,将城区分成大小不等的十二个区域。城内建筑分布有序,驿署区在城中心。西北区有马号,东北区为驿仓,城南的傍城有驿道东西向通过。
当然,鸡鸣驿的布局,是这刚从京城风尘仆仆而来的一行人所不知道的。他们本来是坐着马车出的京城。却在路上遇上劫匪。若不是那些劫匪老爷看出他们爽性,命都差点收了,他们这些人那还顾得上马车。一路上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鸡鸣驿,真是劫后余生啊。
喜宁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望着鸡鸣驿,他真是双泪纵横,喜极而泣。
鲁多嘴唇一撇,眼神中露出不喜。一路上看到这死太监一副窝囊相,让他不禁对齐档头很是不满。就他那副没卵子欠揍小样,齐档头还对他唯命是从,真是丢人。
齐档头可不知道鲁多的想法,他一见喜宁那副劫后余生的喜悦,心里不禁仍是担心。慢慢的走到喜宁身边,躬身说道:“喜公公,这鸡鸣驿我们恐怕不能进去吧?”
喜宁不禁一愣,扭头问道:“为何?”
“这鸡鸣驿是宣府进京的一道重要关口,素来守备森严。喜公公请想,我等奉厂公密令出使瓦刺,若被他们逮住,搜出公公身上的凭证和文书,不但我们冤送性命,就是厂公也得对我等家人动手以示清白。”
喜宁顿时清醒过来,沉思了片刻,说道:“咱家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顿饭,洗个热水澡,这身上都臭了。齐档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就算咱家不说,你的这些部下难道就没有意见?”
齐档头一愣,点了点头,说道:“吃饭洗澡,这事不难,咱们在鸡鸣驿外面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村庄可借宿。”
喜宁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衣衫褴褛的一行人,下了官道,拐进路边稀疏的杨林中。
祁家庄是鸡鸣驿不远的一个小村庄。村庄依一座小土坡而建,庄前是一条干涸的小河。这条小河本来是有河水的,因为桑乾河改道,才导致这条小河干涸。村庄里有一口古井,仍有水,又加上村民们不愿意迁居,所以这祁家庄依旧还在这。
夕阳已经下了地平线,夜幕升起来了。深蓝的夜空,挂满了繁星。远处的鸡鸣驿城墙角楼灯火下,守兵的身影依稀可见。
这祁家庄有一富户,其实也不算一户。因为这户人家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少妇,带着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丁和两个丫鬟住着。这少妇其实就是一行商养在这里的外宅。行商老走关外,为了方便自己,便在这致一田庄,旅途中也有一处落脚点。今晚这行商正好走货来到了这。吃了饭,洗了澡,黑灯瞎火的没什么娱乐,也就拉着女的上床胡搞去了。
院子东边平房里,因为村庄靠近鸡鸣驿,很少有歹人来骚扰,那些看家护院的家丁也早早的上床见周公了。
整个村庄静悄悄的,无声的沐浴在月光下。
十几条黑影在月光下,悄悄的钻进村庄。
齐档头一拉喜宁,指着前面一家有阁楼的院子,轻声说道:“喜公公,就那家吧,看来还不错。”
喜宁点了点头。
齐档头一挥手,十几条人影噌噌的窜过去,个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