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都可以成为降落场。只是她仿佛也从未在意过。
他有些失落,在纸上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她的背后扔。
夏天衣服穿得单薄,纸飞机不是扎在了她的脖子,就是直生生地撞向她的后背,惹得她时不时带着怒气,瞪向后座,后座的同学一脸无辜的表情,许沐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可笑。
当他第一次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意,她抓着纸飞机,看也没看便扔进了垃圾桶,那一次他伤心地接连一个星期都没去自习教室。
他最终还是去了,因为想念或者不服气,可是她再也没出现在教室。
之后的一次相遇,不是在自习教室,而是凌晨打完球,在校门口,他看到她和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手拉着手,她对着那个男生笑着,笑得很开心,再没有比这更让他死心的了。
“你在哪儿?”许沐到民政局的时候,没看见严清,才记起自己先前让她去别处等了。
在前面一个路口,几个摊位前,他看到她站在一旁。
他打了她手机,她好像没听见。他打开车窗喊了她的名字,她还是听不到。街口一如往日的嘈杂,她淹没在人海里,于是许沐就这样跟了她一条街,最终还是回到了民政局门口。
“我刚巧转了一圈回来。”严清转身看到许沐。
“有什么巧的,刚才我跟了你一路。打你电话你也不接。”许沐言语有些抱怨。
严清看了眼手机,“刚才太吵了,进去吧。”
“午饭你吃了?”看她的脸色不太好,许沐问。
“待会再吃,一会的事。”严清觉得胃有些胀气,强忍着。
“这民政局又不会跑,急什么?”许沐看着她一头的汗,脚下也不是很稳,拉起她往外走,“先去吃个饭。”
“不用了,先办完再说。”严清坚持,只是她哪扭得过他的力气,恨不得被他拖着走了一路。
许沐去停车场取车,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躺在地上,嘴唇苍白,脸上脖子上全是汗。
许沐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抱起她便去了医院。
“没什么,低血糖,加上这大热的天,很容易就中暑了。”医生给她喝了一杯葡萄糖,在病床上平躺了一会。
严清缓了一会,觉得眼前渐渐清楚了,全身也不像刚刚那般哆嗦了。
许沐的电话响了,他去交费了,严清怕有什么急事便接了。
“许沐,事儿办好没?”赵月说。
严清懊恼,真是热晕了,也没看是谁便接了,“他待会就回来。”
“你是严清?”赵月问。
“我是。”严清回答。
“你们现在在哪儿?”赵月问。
“是这样的,我有些不舒服在医院,许沐去交费去了,他马上就回来。”严清解释。
“不舒服?”
“我没事了,待会我们就去民政局。”严清怕她误会什么。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也30几岁的人了,有些事看得很透。”赵月冷笑了两声,“没有感情的婚姻,拖着也没有用处。”
“别说了,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严清深呼一口气,“等他回来,我们就去。”
“那我信你。”
“谁的电话?”许沐拿着药回来,看见严清拿着自己的手机发着呆。
“没什么。”严清还回手机。
“这些药,你得按时吃,像今天这样情形要是一个人恐怕就不敢想了。”许沐递过去药。
“行,我现在也没事了,时间还早,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严清拿起包。
“不急,你再休息一会。”许沐把她按回床上。
“我真的没事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