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感兴趣于她所知,两人想知道的却不是同一件事。她有些诧异于两人的表现,不过也看出了些端倪。
她仍是微笑着说道:“那便烦请您随我走一趟了。”
长老有些莫名,瓴释不置可否,但两人终是跟她走了,她轻笑道:“两位若是不放心,大可派些人手来,我们兄妹纵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诸位的。”她的话不无道理,长老便随她去了,暗中吩咐瓴释带了些人来。
她浅笑不语,只领着他们向石壁走去,走边走道:“其实这壁上所作之画正暗示着对面那梧桐树所在之地,”她指向画上用氢氧化钠溶液处理泄露的氯气的那部分,烟云状的氯气团乍看之下有几分肖像秋日里的丛叶,而喷射出的氢氧化钠溶液自然是似水了,说道:“看这水向林叶间洒去,预示着由水通向梧桐树,而贵部族于此隐居了数百年,这水必也是有百年以上的历史,那么……”
“那么,这水指的是洞中瀑布?”长老惊呼道。
她点头道:“正是,因此这树正于瀑布流水尽处。”她又向前走去,瀑布流水尽处正是他们来时落入洞中的那段小道,顺手带了一支火把,照亮前路。
长老蹙眉道:“这分明仍在洞中,哪来的什么树?”
她指着数丈之上的洞口道:“您看,这水流尽处恰是离洞口不远,自是引导您往洞外去,这梧桐树是何等伟岸,又岂会委身于小小石洞中?”
听得她话中也有些道理,料来她耍不了什么花样,自己身后还有不少部众,她也跑不了,便随着她去了。渊抱起她,双脚轻点石壁,飞于咫尺顽石之处,她将手紧紧揽住他的腰,透过单薄的衣衫,她还能感到自他微凉的胸膛传来的体温。他抽出手来,运了内力,奋力一击,将顽石轰开,当空处,一弯残月正满照,清辉洒人间。
两人一齐跃出了洞中,长老正欲起身飞出洞口,当适时,她将手中的火把奋力一掷,长老又岂料到她会有此举,火把重重地打在他向上仰的脸上,火点燃了他左颊的伤口,在血红中欢愉地跳动,他嘶哑的声音顿时响彻石洞,整个人皆燃了起来。
此处正是流水已尽,即便是不远处,也仅积了几滩水洼,没有桶,瓴释一时也没了办法。焚身之痛正折磨着长老,他在嘶喊中就地打滚,洞中地多不平坦,石刺在他燃起的焦肤上点起了朵朵血色蓓蕾。
瓴释听见头顶石洞口处传来阵阵岩土爆裂声,却是心急如焚,根本顾及不来,只大声呼喊族人施救,尽量将水洼里的水泼向长老,可又怎能减缓长老的痛楚呢?
余下族人闻声而至,有忠贞者冒火抱起长老,忍着彻骨之痛奋力奔向流水处,其余族人也皆寻来水桶,盛了水向长老泼去。洞中已是慌乱一片,恰应了她的话,此刻水便是他们的引导者。
翻滚中,长老点燃了洞中的植物,又是一片风火连延,火花立时四下里散去,哀号声,哭喊声,呼叫声,声声充斥于洞内。却看长老,不知何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即便是死,也未落得个好皮相,满身烧伤,连那个抱起他的族人亦是重伤矣。族人们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瓴释命人抬起长老回房,务必将其救活,只是自己心中也没有底数。他又命其他人尽快灭了洞内的火。族人们忙作一团,洞里已是一片狼藉。
处理完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之后,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瓴释这才得了闲,疾疾追去洞口,却见已被封上,而且洞口被炸开了些,顽石最宽的一圈正卡在洞口,不似当初那般容易击起了。
忽有一族人来报:“族长,方才长老已……”他话并不说完,不能说也不当说,瓴释却已了然。
瓴释望了望遮蔽了长天的巨石,狠狠地咬了咬牙,说道:“你们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寻来复仇的!你们记住!”他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山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