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之后,孟长青送上了自己准备的礼物,“叔父,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请您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卫方耘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你既然叫我一声叔父,应当是我给你见面礼才对。” “您不仅是我的叔父,也是我的上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好。”卫方耘虽在边关,却也深知为官之道,知道这礼不收,这孩子不会安心。 “这里面是什么?”他说着打开了盒子。 看到里面是一把剑,光是看着手柄他就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年岁久远,一时没想起来,直到他抽出剑身,看上看面刻着的善字。 “这是你爹留给你的剑。”卫方耘以为孟长青不知道剑的来历,“你看这上面,还刻着你原本的名字。 你原本该叫孟孝善,皇上给你改名叫孟长青,大概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孟长青表面微笑,实则却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出生那会儿叫孟长命,皇帝听了这个名字,觉得是在点他,这才改成孟长青。 卫方耘把剑放回盒内,又推到孟长青面前,“我不能收,这剑你要好好保管。” “叔父,我若要送您礼物,没有比这把剑更合适的了,这剑锋利无比,在我身上却没有用武之地,您同任宁远将军,需要一把好剑。”孟长青躬身道:“侄儿是在外惹了麻烦,无处可去才来了凉州,难免要您关照,这是我与我父亲一起的心意,还请您一定收下这把剑。” 卫方耘点头,“好,那我就替你保管,等你哪日离开凉州,我再还给你。” 今天才刚到,就说离开的事了。 卫方耘见到故人之子,只顾着高兴,正事他是一句不说,还得孟长青自己来走流程。 “这是我的官印和文书,还请大人验证。”孟长青将两样东西双手奉上。 “哪里还需验证,就凭你这张脸,我就断定你就是孟长青。”他嘴上这样说着,但是手上已经折好文书,又将密诏拿出,核对用印。 “文书和官印都没有错。”卫方耘把文书整理好还给他,“你的官服和官帽已经做好,我等会儿就叫人送来,只是我不知道你的身量,恐怕做的有些不合身,你拿回去后,再叫人改改。” “叔父这里可有凉州的舆图?”孟长青问:“我还不知道北山县在什么位置。” “来,你们两个跟我去前衙。” 卫方耘拎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外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见灯笼周围的一小片地。 卫方耘带着他们来到前衙的一间房内,凉州舆图就挂在墙上。 孟长青以凉州府为中心往周边找,找了许久没找到,最后还是卫方耘把位置点了出来。 “这里,就是北山县。” 孟长青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那地方她要是没看错的话,半只脚都跨到燕国去了吧! 那是边关的边关啊! 好家伙,说的好听让她来躲灾,实际上却是让她来挡灾的。 到那里去做县官,不就是送人头吗! “这地方早些年经常有燕国军人攻来,还是你父亲去世那一年,硬生生打怕了燕人,这才换来十几年太平。” 卫方耘说,“那个地方实在离燕人太近了,难保燕人什么时候攻回来,我本来不想让你去。” 孟长青点头,一个好字已经蹦到喉咙里,就听卫方耘说,“但是不行。 一来这是皇上的旨意,二来你毕竟是孟将军的儿子,你必然同你爹一样,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我要是不让你去,你肯定伤心。” 我不伤心,真的。 孟长青这话完全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我跟你爹是至交好友,虽然要保护你,却也不能折断你的羽翼。”卫方耘说,“你放心的去,我跟巍山关的将士打了招呼,让他们巡查边防时经过北山县。” 孟长青趁着卫方耘转身过去的时候,疯狂挠头。 嘴上都是说着为她好,结果全是坑人的。 “叔父。”孟长青强自振作,拿出了皇帝给的令牌,“这令牌是陛下让御林军转交给我的,说拿着这块令牌,能到兵营挑一百名亲兵。” “对,皇上给我的密诏中,也说了这件事。你今日先在府上住下,等明日我带你去兵营挑人。” “多谢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