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您的意思。”孟长青说,“亦不会辜负您的好意。” “行。” 话说到这里,忽然听到门外衙役说话的声音,“要不要……” 他们说的小声,若非书房中刚好没动静,还听不到他们的动静。 “什么事情?”卫方耘扬声问。 守在门外的衙役立刻推门进来,“回禀大人,厨房那边把孟大人拿来的东西煮了,问要不要拿来给您尝尝。” “快拿来。” 孟长青觉得不对,这才多久功夫,红薯这么快煮不透吧。 等孟长青拿在手中试图掰开时,就知道果然没熟,“叔父,还没熟,让人拿下去接着煮吧。”孟长青对煮红薯的衙役说,“能拿筷子轻易扎透才算熟。” 衙役很不好意思,手上收着几人面前的红薯,嘴上连连道歉。 孟长青道:“你们没接触过这种东西,怪我没有提前说清楚。” “不是个事。”卫方耘把自己手上已经分开的红薯递给衙役,“接着再煮会儿就行。” 等人出去后,卫方耘闻了闻手上残留的红薯味,“不知道你这东西吃起来是个什么味道。” “叔父等会儿就能知道了。” 卫方耘擦了擦手,“那就等等。” 见到红薯,卫方耘又说起今年年成,“和前两年一样顺风顺水,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再来几个这样的年成,百姓们的日子也就好过起来了。 再把外患彻底挡住,内里清缴匪徒,那百姓们真是要过神仙日子了。” 孟长青却说:“叔父,那本就是大梁百姓该过的日子。” 卫方耘笑着点头,“都过上该过的日子,便好了,可惜人心总是不满足。”说着这句话,他的视线从楚沐风身上扫过,“商人总想要更多的钱财,当官的总想要更多的权利,还有那什么都不做的,妄想一夜暴富,所以拦路打劫、落草成寇。” “人心要能够满足,那必然是一个没有贫富差距、没有上下之分的世界,人们彻底无欲无求,那也不成个世界了。”孟长青说,“叔父,不满足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卫方耘失笑,“我是说不过你的。” 大概又过了两刻钟,外面衙役端着刚出锅的红薯过来,还没到门口,卫方耘就闻到了红薯香味,“这味道闻着不错。” 他的手根本不怕烫,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却不想舌头受不住这个热度,他含着一块红薯直哈气,“居然是甜的!”他咽下后满眼惊喜,“这东西还挺好吃,你们也吃。” 卫方耘边吃边研究手上的红薯,等他吃完一个后不住的点头,“这叫红薯,难怪叫红薯,这皮就是红色的。 又好看又好吃,产量还高,怎么没有早种它。” “叔父,这红薯只是薯类中的一种,还有些品种个头比它更大,但吃起来味道上不如它。所以在京城时,几种薯类只有红薯最先被人接受,种植的人也是最多。” “原来如此。” “还有一事,这红薯偶尔吃一吃,会觉得好吃,可成年累月的吃下去,以此物度日,就不会觉得它有多好吃了,况且这东西吃多了会胀气,孩子和肠胃弱的人尤其要注意。” 卫方耘说:“平常人家,什么东西都不会吃多的,这点你放心。 这红薯有这么些好处,明年其他县肯定会问你借薯种,到时候你让人教教他们。” “是,长青定毫无保留。” 一行人在卫方耘的书房待到申时初才离开。 看时辰还早,孟长青路过杨门县时,往杨门县县衙拐了一圈。 她来的凑巧,刚好茅春芳人在县衙、又闲着没事,见她来,直接把人拉进去,跟她好一通聊。 “前几天巍山营的一位小将经过我们县,听说那人是孟大人自小认识的朋友。” “是自小认识,却不敢说是朋友。”孟长青直言,“陈小将军,世家出身为人和善,不介意与我们这些人打交道。” “孟大人太过自谦。”茅春芳一脸看透的表情,“若不是将您视为朋友,如何记得您的生辰。” “茅大人切莫打趣我了,是我出生的日子好记。”孟长青反问茅春芳,“陈小将军可是跟茅大人说过什么,怎么茅大人知道的如此清楚?” “哎,说起来都丢脸。”茅春芳摇了摇头,“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我县里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