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暂时不想看,先吃饭吧。”孟长青把信压在书桌上的镇纸下,硬是吃完了晚饭才打开它。
用手摸就知道这里面的纸薄的很,大概率只有一张纸。
拆开一看,果然是。
不止只有一张纸,纸上还只写了一个字。
允
孟长青盯着这个字看了许久,看到她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叫来送完碗筷回来的八方,“你看看这字念什么?”
“允,允许的允啊。”八方压根就不知道她往京城送信的事,更不知道这个字是皇帝所写,同样也不知道孟长青的试探和担忧。
“这是谁给您写的信?”八方虽然不知道过程,但他有脑子,略微一推想,就道:“难道这信是宫里来的?”八方压低声音,“是陛下还是殿下?”
“皇上的回信。”既然事情有了结果,孟长青自然没道理瞒着身边的人,向八方解释了她送出那份信的理由。
“杨大哥他们确实不容易,他提出要求,我自然要尽力试试,成不成功再说。我也能借这次机会,探明皇上对我放心到什么程度。
现在看来还不错。”孟长青将信纸小心收起,“我多年的阿谀奉承总算也有点用处。”
孟长青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对八方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去把杨校尉叫来,就说我有好消息告诉他。”
没一会儿,杨正呲着大牙过来,一进门就兴冲冲的问:“大人,是不是那件事成了!”
孟长青没有卖关子,“是,想让家人过来的,可以让他们写家书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
“哎!”杨正应了这一声就要走,却被孟长青叫住。
“不急,有些事情要提前让弟兄们意识到。”孟长青让杨正先坐下,然后才说,“虽说弟兄们能与家人团圆是好事,但也要考虑到家人的情况,若是家人体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或者是年幼的孩子,肯定是经不起长途奔波的。
就算强撑着到了这里,难免是要生病的,咱们北山县缺医少药,他们到了这里不一定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孟长青说:“这原是一件好事,但最怕冲动之下好事变坏事,所以兄弟们给的家书一定要实事求是,别一味劝着家里人过来。
说实话,你们久不回家,家里究竟什么情况,你们还真不了解。
不如家书多往来几封,你们跟家里多了解之后,再做决定。”
孟长青又保证说:“只要是弟兄们的家人过来,北山县永远敞开大门,没有时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