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越的女声,刚刚还与大汉对招的男人连同他的剑一道,顺势往旁边一避,毫不犹豫。 冷琛原先的位置被盛红衣所取代。 三柄看似不起眼的黑色剑不知从什么方向无声的飞了出来,与大汉手持的那把重剑击在一处。 锵锵锵! 又快又狠。 大汉大惊,本就被盛红衣那猝不及防的火印熏的有些黢黑的脸这会子已经黑沉如锅底。 三剑一触即离,来时无声,去时无息,立刻又飞回到了盛红衣的身侧。 一副温顺可靠的姿态。 两人相对而站。 对峙已成。 面对着面,一时谁也没有先出手。 冷琛在一旁还想说点什么,被季睦拉了一下,朝他摇了摇头。 冷琛先是微愣,然后无语的瞪了季睦一眼。 他当然懂季睦的意思,这人一贯冷心冷肺,那眼神的意思是在说:让小师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可是,这是小师妹啊,又不是糙汉子,对面那八尺大汉长得跟熊似的,他怎么就这么放心? 刚刚他还与那人对过招,剑法古怪,可不是善茬。 真是老天爷不长眼,为何要让这样的人有师妹,而他这个温和有礼的翩翩公子却没有。 季睦只当做没瞧见冷琛的白眼和埋怨,盛师妹本就懒怠,反正有他俩在,也不至于让师妹被人打杀了。 但若是让师妹养成了什么事都自个儿不思解决,依靠别人的毛病,那可不行。 季睦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盛师妹如此天资,却不珍惜,还懒怠的很,好似在她的生命之中,修炼并不是全部,充其量只是一部分,还算不得最重要的一部分。 季睦没法说服盛师妹改掉这懒怠的习惯,那只能从旁引导她了。 再者说了,那大汉虽然筑基后期修为,但暴躁易怒,轻慢自负,出手破绽不少。 师妹出手奇诡刁钻,出其不意,不一定就会输。 须知,师妹在外行走,总有独自一人之时,面对强敌的机会不少,提前操练起来是必要的。 季睦自觉自己为了盛师妹操碎了心,奈何,无人理解。 冷琛不理解,师妹……也没多领情。 之前他操心念叨她的时候,她非常的不耐烦来着。 季睦不蠢,之前不理解盛红衣为啥看到冷琛来找她热情的不像话,这会儿足够他回过味来了。 人家盛师妹对冷琛热情只是表面,真正的原因是终于可以摆脱他的念叨吧? 此时对峙的两人心中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似乎都在掂量着对方的分量。 大汉脸色黑沉,无人发现他微微动了动自己那只握着重剑的手腕。 手腕的酸麻之感到现在还未褪去,更甚者,他知道他握着剑的手掌处已经被刚刚那三剑震出了血痕。 明明那三柄剑看起来毫不起眼。 为什么会如此? 大汉认识盛红衣。 这女人好认的很,喜欢穿红衣裙,容貌姣美。 如今寒剑宗内内外外,包括陵西城,谁人不知盛红衣。 想必,不仅是陵西城,玄尘门盛红衣得了焚邪神剑之事,估计已经传遍了荒原大陆大半角落。 再过一阵,怕是连本就与人修不大来往的妖族亦或者独立于纷争外的佛修都要知晓了。 莫不是焚邪神剑助长了她的修为和战力? 谁都有所猜测,神剑出世,必会对新主人有所回馈。 而盛红衣,除了焚邪,究竟还得了什么回馈,谁也不知。 另外,她究竟把焚邪神剑藏在哪里了? 还有,焚邪神剑究竟被她藏在哪里了! 她又凭什么凭借着这三柄毫无宝物模样的“普通”的黑剑,就能轻松击破他的“劈天”之威。 大汉眼中,浓郁的贪婪之色一闪而逝,若是他抢到了焚邪,是不是他的“劈天”也能这么厉害? 大汉在打量盛红衣的同时,盛红衣也在打量他。 三柄剑伴在她身侧,直直指着大汉,凌厉无匹。 她声音冷厉傲然,已是带上了些许杀意: “现在换我问你,你是谁老子?” 盛红衣自然知道百人百态、千人千面的道理。 不过,敢轻视侮辱到她头上,那就不要怪她狠狠的给他打回去。 面前这人的修为,她是不能完全看透,但同阶之间,还是能估摸出对方大概是筑基中后期的水准。 但,对于盛红衣来说,不过就是对方难揍一点。 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