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奇低声问:“师兄,他说的这些,你听说过没有?”
云池摇摇头,说:“这个……真没有。”
费师叔暗中吩咐孔奇放出煮肉鼎给众人开眼,又吩咐云池几句。
三人在台阶上站定,费师叔道:“让我的两个徒弟先露一手给大家看,不要见笑。”说完,示意孔奇。
孔奇从腰间摘下小鼎,祭向空中。众人呼了一声。只见鼎在空中旋转,越变越大,众人慌忙避让,唯恐鼎落下砸死人。孔奇觉得差不多了,念动口诀,鼎又变小,他伸手接过,复又束在腰间。
众人默不作声,这一手,看来他们谁也没见识过。
云池拔出背后长剑,舞了几个花样,长剑突地脱手而出,飞至空中。云池拔地而起,踩在剑上,在人群上空飞个来回,复返台阶之上,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打完收功的姿势。
费师叔对着发愣的管家,笑眯眯地道:“还用本道露两手给你看吗?”
老管家如梦方醒,喜极而泣,道:“小姐有救了……小姐有救了……”一路呼叫一路奔向府内。众人见这三人确实有点功夫,至少,在空中飞这一招,自己就赶不上。
众人散去,不多时,一个老者出了门来,见三人在门外站着,赶忙拱手作揖,道:“还望三位神仙救救小女!”
费师叔扶起老人,一行人进得屋内,此人向三人说起事情经过。
此户人家姓赵,家中做油米生意,甚是富足。赵小姐是个善良的女子,每至逢年过节便发米发钱给街头乞丐。那一rì,赵小姐去庙里烧香,回来便感身体不适,于是回后院房中歇息,到了吃饭时候,下人去叫,她也不开门。下人只听得屋内有男人说话,下人慌忙报告乃父。赵父来到屋门口,听见果有男人在说话,还有赵小姐的嬉笑之声,似乎二人言谈甚欢。赵父气急,踹门而入,只见一道红光飞出窗外,赵小姐见父亲进来,忽然大哭,说他吓跑了胡公子。赵父当时便心存疑虑,也不多想,拉起女儿出了房门。自那rì起,下人常听见小姐房中有男人说话声,推开门,却只小姐一人,而赵小姐却rì渐憔悴,每rì只能喝一盅梨汁。赵父也曾寻了几个道人来捉,却都无功而返,道人均说此妖乃是狐妖,法力十分高强,自己不是敌手,让其另请高人。
孔奇听后,感觉像聊斋故事一样有趣,直听得津津有味;费师叔却越听眉头越皱得紧。云池低声说:“费师叔,要是实在为难,这活咱不接了。”
哪知赵父耳尖,听见此话,慌忙拜倒在地,咚咚地直磕头,涕泪交加,说要是神仙不肯救小女,我现在就撞死在三位面前,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孔奇说:“你又没怀孕,自己死了,怎会是两条人命?”
赵父说:“我女儿那条不算命啊?你们不救他,迟早会被狐妖害死。”
费师叔扶起赵父,说:“你不必担心,我们帮你便是。”
说此话时,费师叔紧皱的眉头还没放开。
赵父闻言,如获大赦,慌忙安排下人杀鸡煮食,一边拉着费师叔的胳膊再也不肯松开,像生怕他会飞走一般。
鸡鸭鱼肉摆满一桌子,赵府人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孔奇、云池二人大快朵颐,费师叔吃着却味同嚼蜡。虽说修道之人要一心向善解救苍生,可他也没听说过有哪个修道者为救苍生把自己给搭进去的。这个狐妖若真是在幻化级,事情就麻烦了;可是,若此狐不在幻化级,又怎能化作人形与赵小姐说话?费师叔头都大了,打怪虽不是是第一次,但这种高阶神兽而且还是到了幻化级别的,实在是头一次见。
费师叔望着孔奇,道:“你小子还记得那只西冷海的金鳞龟吗?”
孔奇听了,咽下一大口牛肉,点点头,不知道费师叔为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