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扭动着小身子,央求着父亲带他出门打猎呢。
元春初始还有精神搭上几句话,后来干脆把两个孩子丢给他们的亲爹照看,她合眼便安然入睡。
元春此番做派,从王府跟来宫中的老人早就习以为常。不过景仁宫也难免有人特别“勤快”,这边眼见着贵妃又把圣上“晾一边”,而圣上宁可没爱妃搭理也要留在景仁宫……预备着出去再跟上峰报告动静的小太监刚出了景仁宫大门,就让毓庆宫大总管亲自带人给摁住了。
等元春一觉睡醒,睁开眼便撞上赵之桢的目光。
此刻赵之桢依旧一手儿子一手女儿,阳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温柔极了,“睡得可香?”
“可安生了。”她嗓子有些干哑,转过头便找抱琴要水润喉,可抱琴这眼神……她便问道,“你怎么了?”
赵之桢截过话头,“我替你清了几个小钉子。”
元春“哦”了一声,“有劳您了。”
话说元春入主景仁宫,便把在自己这地盘上办差的宫人挨个儿查了一遍,再结合前世的记忆,早就圈住了几个“钉子”。她的衣食用度,以及往来传信,向来都只是从王府跟来的心腹接手,其余空缺她倒不介意摆上“钉子”引鱼上钩。
赵之桢见元春一派平静,也失笑道,“看来你也猜着他们的背后主使了?”
元春应道:“差不多吧。水至清则无鱼,没准儿将来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那几个不安生的小太监,不巧他们正跟贵太妃,也就是圣上的生母身边大太监有些干系……她干脆坐等压得住贵太妃的大人物出手:宠妃与圣上的生母斗气,那可足够些许见钱眼开的御史“赤膊上阵”了!
幸亏真正敢出这样馊主意的人家最多~三~流,京中有底蕴且繁盛了百余年的老牌世家可不会这么下作:原因无他,若是这般对付圣上,圣上便也能以同样的阴招回敬就是。多方联姻且族人众多的人家,谁又敢保证自家铁板一块?
元春的心思自是瞒不过赵之桢,他不急不恼,“你啊……也罢,这些事儿还是我最为妥当。”
当晚,景仁宫便少了两个太监,而贵太妃宫中的大太监则让圣上的大总管叫走“聊天”去了。
这位太监再回到贵太妃身边时,他的“孝子贤孙”好徒弟却是一个都不见了。至于顺藤摸瓜抓出的主使如何处置也不劳赵之桢费心——证据确凿之下,随后的应对足够那些主使连哭爹喊娘的力气都剩不下。
至于“开导”贵太妃的重任,自然又落在了圣上的十二弟身上。赵之桢的这个弟弟摇了摇头,“看来我还是太仁厚了。”
当然,这些比起饭后二人商量的事情都是细枝末节。
元春睡饱吃饱,正是精神的时候,打发掉两个小祖宗,便任由赵之桢拉着她一起到书房说话。
眼见元春咽下半碗黑漆漆的汤药,赵之桢开口道,“明儿我就召你姑父细细议一议。你也把你侄儿那大舅子,还有驸马一起叫到宫里来。”
以元春见见亲戚的名义把人招进宫中,他先看一看。省得这个好主意还没来得及落实,先露了行迹。重现启用海~军~和海运,不知断了多少人家的财路,他们为此拼命一点儿都不稀奇!
元春立即应下,“明早我就打发人出宫去。”
前朝末年~战~乱~四起,陆上有山贼流寇,海上也有数支大海盗,大齐太~祖~爷横扫天下,靠得也不只是精锐无比的骑兵,海~军~也功不可没:虽然这海~军~在当年也是半商半匪,投奔了~太~祖~爷之后,得了大幅支持,在几年内便扫尽南面盘踞多年的多支海盗,还抢占了海外不少大岛。
赵之桢难得当了把话唠,讲古不说还感慨了下如今海运以及~海~军的现状,总之兴奋地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