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挂的放荡行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就跟黛螺虽然是个艺妓,但无损于她是一个地道的人的道理一样!
想起刚才茶壶盖喊那男人“王子”,千寻自言自语道:“他是个王子?怪不得,除了拥有完美的身体,还同时拥有了完美的贵族气质。”想想自己最大的缺憾就是不完美的地方太多,这,无可奈何,生下来似乎就已经注定了。可是,完美本身难道就不是一种缺陷吗?不完美的事物,人们对它的期望原本就不高,再糟糕也糟不到哪里去。可完美的事物,天生就是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的,因为他们太脆弱,太不堪一击了。
地宫大殿之上。
看起来,刚才我们曾经看到的两个深幽的房间,应该是这个地宫的后宫部分了。此刻,频伽——回纥国的王子,正身着正装,接见着从回纥都城卡拉巴勒噶孙来到的使者。
频伽穿着丝质的银色长袍,领子很高,并绣有大型圆圈图案。乌黑长发上面缠绕着一个银色的缎带,尾端垂在他的背后。长袍两侧开衩,露出了他的长皮靴。此外,他还系了一条用金子和玉石装饰繁复的腰带,在腰带上挂着外壳镶嵌着珠宝的匕首。
眼前的这个回纥王子与刚才的那个赤裸的邪魅男人判若两人,只见他正襟危坐,面色冷凝地聆听着使者的话语。
尽管浑身的金光闪闪,可是在他的湛蓝眼眸中,却可以轻易地捕捉到思绪飘远的感觉。他的思想仿佛仍然停留在光裸的千寻身上,迷惑又困顿。
一见钟情吗?她又不是绝世美女,自己地宫之内的舞姬们随便挑一个都比她长得妩媚动人!
性格吸引吗?她只不过在自己的面前痛快地脱去了衣服,可是以自己成人之后在女人方面的经验来说,几乎还没有碰到不想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是毫无波绪的心,今天会异常地跳动。为什么?自己只想看面前裸体女人的脸而不想看她更诱人的身体?
对了!频伽眼前一亮:因为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她居然该死地胆敢无视我的存在?我必须征服她,要让她知道回纥频伽王子的存在不允许任何人漠视!
“……王后请您务必要在这次的比试中赢过唐朝的太子,扬我回纥国威!”那使者喋喋不休地说了大半天,浑不知频伽王子殿下根本没能把他的话听进去只字半句。“扬我回纥国威”六个字荡气回肠地在金碧辉煌的地宫大殿上回响了好一阵,频伽却没有一点反应。使者尴尬地咳了咳,却仍然没有唤回频伽飘忽的思绪。
茶壶盖站不住了,走上前轻轻地推了一下频伽已经坐定的身体,“殿下,王后的使者已经把她的旨意传达过了。”
频伽这才如梦方醒一般,点了点头,“请转告母后,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
使者满意地退了下去,准备去享受王子为犒劳自己而准备的美酒、佳肴和美人了。
“昆奴。”频伽喊了一声,只见茶壶盖非常默契地俯首在他的耳边,将刚才使者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与唐朝比试两国的文化?分为三个部分:音乐、绘画、骑射?
频伽又一次仰卧在汉白玉石床上,把玩着手中的手电筒。
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做?频伽的思绪再次飘忽起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去想我们的人体画家,而是想起了自己那像宝石一样璀璨,像珍珠一样润泽,像鲜花一样娇艳的母后!
频伽之所以如此惊奇,是因为他的母后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唐朝公主。二十八年前,十六岁的咸安公主奉命远去回纥和亲。从此离开了她热爱的大唐,离开了她熟悉的人、事,永远地生活在这无边的沙漠之国。然而,风沙的侵袭并没有使她的容貌损毁一分,相反,大漠之中的沙粒与日光更加衬托出了她皮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