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这三百人,带王弟回家。只是如今王弟有难,本王子倒是可以让他们做点儿别的事情去。”
“乌伦尔!”燕征大怒。
“四郎你别吼了。”燕浮生不耐烦地瞪了燕征一眼。这两个人要想打情骂俏可以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吗?看着真心烦!“我倒是觉得乌伦尔王子这样做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燕征眉心紧蹙,急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乌伦尔也十分好奇燕浮生会怎么说,于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如今城内城外可以信任的人都是极少的,就是此时这个临时营地中也有可能会出现淮安王的细作,更不用说城内,那指不定有多少人明面上帮着秋尔他们,暗地里却与淮安王勾结。敌众我寡,敌暗我明,这形势怎么看都对我们不利,我想这个时候隐在暗处的友军越多越好。”
“哈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燕浮生话音一落,乌伦尔就大笑出声,“征,你不是跟本王子说你们家是经商的吗?可怎么本王子看他们哪个都不像是商人啊?要不然你们都随本王子去回纥替我回纥效力吧,本王子定会向父王推荐你们,给你们高官厚禄。”
燕征白了乌伦尔一眼,道:“滚!”
燕浮生无语。燕征离开一年,性子比以前浮躁了些啊。 封城第五日下午,常安城内的朱雀大街上燃起火焰,燃烧着的木料发出的噼啪声响与人们悲痛的哭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燕秋尔与秦九几人站在距离火堆稍远的地方,个个都是一脸凝重。
“所有的尸体都在里面了吗?”秦九沉声向林谦问道。
林谦点点头,答道:“嗯,都在这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死亡人数每天都在增加,情况最严重的西南城区已经全部烧毁,死者的尸体也都聚在一起烧掉了,可治疗疫病的药方却是连鬼医都研制不出。
秦九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四哥到底弄了什么东西?!这城中关着的可不止平民百姓,将所有人都困死了,他再去哪里找那么多官员?”
燕秋尔面无表情,突然转头往朱雀大街南端的明德门处看了看,低声道:“不会困死。”
“什么?”秦九和林谦一时没听清燕秋尔说了什么,纷纷看向燕秋尔。
燕秋尔转回头看着秦九和林谦,依旧是面无表情道:“燕生和滕誉回来了。”
秦九和林谦两人一愣,继而大喜道:“燕家主和滕将军回来了?秋尔你什么时候得了消息?怎么也不立刻告诉我们?”
“没得到消息。”燕秋尔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城外的战鼓声停了。”
听燕秋尔这么一说,秦九和林谦才注意到城外的寂静。话说燕秋尔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想,竟然还能注意到城外的状况?
“既然滕将军回来了,那城外就能僵持上一段时间,只要我们全力解决疫病就可以了!”林谦脸上的凝重终于是有所缓和。
燕秋尔又看了看明德门的方向,道:“若滕将军带回的兵力足够压制淮安王,那由陛下出面下令讨伐淮安王不就行了?”
提出了提议,却没得到回应,燕秋尔疑惑地再次看向秦九和林谦,却见两人脸上是一种很微妙的神情。
燕秋尔不解,而后一愣,继而大惊,急问道:“陛下情况如何?”
秦九蹙眉,摇了摇头。
燕秋尔默然。他没想到皇宫里那样谨慎地提防着,皇帝却还是会染上疫病。可那么多人都感染了疫病,为何每日在病患中来来回回的他和千无都没事呢?秦九和林谦也是安然无恙。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是与他前次所中的蛊毒一样需要引子?可若需要引子的话,就不是病,而是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