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情況,在大約四年多前被打破了。
按照烏娜的說法,大約四年多前,有一群人來到了克穆比亞。
這群人財大氣粗,找到了扎伊德之後,表示打算在克穆比亞境內勘測礦產資源。
對於這種事情,扎伊德早已經麻木了,西方幾個大國都來把克穆比亞的國家地理如梳子一樣徹底的梳理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
對於這種送上門來的冤大頭,扎伊德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反正要勘測可以,給錢就好。
雙方簽署了一份保密協議,對方支付了扎伊德幾百萬美元,並且在協議上註明,如果找到礦產的話,對方擁有50年的開採權。而扎伊德可以分到礦產收益的一筆錢,當時說好的是一年給一千萬美元。
扎伊德根本不在乎條件怎麼簽,他在乎的是拿到手的那幾百萬美元的定金——在他看來,對方就是一個冤大頭。
可沒想到,這個冤大頭,居然成功了!
居然成功了?!
……
「現在想想,那件事情非常詭異。」
烏娜的語氣很複雜:「當時勘測人員都是對方派來的,那個勘測隊非常簡單,甚至沒有攜帶多少裝備,我當時也在勘測隊,我只是作為父親的代表隨行監視——確保父親的利益就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其實是一個美差,父親只是讓我跟著去看看,也許可以從這些冤大頭的手裡再撈取些好處罷了。」
陳小練沒說話。
烏娜繼續道:「那些勘測人員,在我看來根本不像是做勘測的,他們看上去不像是常年在野外勞作的人,看上去……更像是有職業軍人的氣質。這本來也沒什麼,因為這些年我們所接觸的那些西方的礦業集團,背後都有政府的背景,那些礦業集團的護衛,基本都是職業傭兵,甚至就是本國的軍隊。但是,事情卻依然很奇怪。」
說到這裡,烏娜頓了頓,仔細會意了一下,小心斟酌著言辭,緩緩道:「他們……不像是在尋找礦,而是在找合適的地形。」
「嗯?這是什麼意思?」陳小練問道。
烏娜想了想,緩緩道:「找礦是一個很專業的工作,需要帶著專業的人,專業的勘測設備,然後根據特殊的地理環境,然後進行一一甄別,最後再可能有礦產的地帶進行勘測……但是這些人,似乎很奇怪。怎麼說呢……他們給我的感覺,很隨意。」
「隨意?」
「是的,他們感覺就好像旅遊一樣,帶著隊伍滿克穆比亞到處遊蕩,看山,看河,看地理風貌,卻很少停下來進行勘測。
而最古怪的是,最後,我們在靠近南邊邊境不遠的地方,來到了一片山下,這些人看著這片山,然後就一指,說:就是這裡了。」
烏娜一邊說一邊回憶:「我感覺……好像當時他們完全是對那片山的地形很滿意的樣子。」
陳小練眼睛一亮:「結果呢?礦真的在山裡?」
烏娜苦笑:「我也覺得這些人簡直是在胡鬧,然而,我們很快真的在山裡找到了一條礦脈。這個事實,讓我的人都驚呆了。」
她壓低了聲音:「其實這片山,之前我們自己就勘測過,那裡什麼都沒有,西方的兩個礦業集團都在那裡勘測過,什麼都沒找到。
可是這些傢伙,就偏偏在那裡找到了礦脈了。」
陳小練點了點頭:「繼續說。」
……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
扎伊德是一個老流氓。
在得知找到礦脈,並且是在自己的地盤國內找到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撕毀了那份協議!
如果對方是某個西方大國的礦業集團,扎伊德當然沒膽子這麼做。
但是對方看上去不像是很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