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迎面是一個中式的四扇屏風。
屏風後的房間很大,兩旁的博古架上是各種中式的古玩文玩,中間的牆壁上還掛著中式的寶劍,案子上則是幾架古琴。
而在中間的一張四方桌上,卻赫然是四個人正在打麻將。
除了桌上正在打麻將的四個人之外,麻將桌的兩旁還站著幾個漢字,左側的是幾個打扮的很朋克的年輕人,滿臉囂張和傲慢,腰間都別著槍。
右側的,則是幾個穿著西裝的傢伙,看上去冷漠而滿是煞氣——槍都插在西裝里。
麻將桌上,下首背對大門的位置,是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子。左側坐著一個朋克男子,濃重的眼影和煙燻妝,敲著二郎腿,一手在理牌,手邊還放著一把手槍。
在他的對面,也就是房間的右側,則是一個穿著很騷包的純綠色西裝的傢伙,一個白人,臉皮很乾淨,小鬍子修剪得很整潔,正看著面前的麻將牌,手裡拿著一條絲巾正在擦手。
而坐在上首最中間位置的,則是……
一個年輕的女孩!
酒吧女人很快走到了上首女孩的身後,彎腰湊到她的耳邊:「老闆,我來了。」
鳳凰抬起頭來,仿佛笑了笑。
此時此刻,陳小練一定認不出這個女人居然就是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那個鳳凰。
鳳凰穿著一件對襟開的唐裝,一頭黑長直的頭髮。纖細靈巧的手指正在漫不經心的整理面前的牌。
「剛才向您匯報的事情……」
女人似乎要說什麼,鳳凰卻淡淡一笑,截斷了她的話:「打哪張?」
「呃?」女人一愣。
鳳凰淡淡道:「我問你打哪張。」
女人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認真的看了一眼鳳凰面前的牌,伸手一指——這是一張東風。從鳳凰的牌看來,這張牌最沒用。
鳳凰笑了:「所以我從來不叫你打牌。」
鳳凰沒有選擇打女人指的那張牌,而是飛快的打出了另外一張。鳳凰的下家,那個西裝男撇了撇嘴,隨手打出了一張牌來,居然正好是一張東風!
而就在他打出這張牌的時候,對面的那個朋克男哈哈一笑,將面前的牌一堆:「我好像贏了!」
站在鳳凰後的女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剛才如果老闆聽自己的指點打東風的話,就點炮了。
西裝男臉色更不好看,哼了一聲,手在絲巾上擦了擦,然後飛快的把牌一推:「不過是贏了一把而已。」
「願賭服輸。」朋克男冷笑:「西區的那條街,天亮之後就不再姓蓋爾了!」
「你說什麼!!」西裝男身後,一個穿西裝的手下立刻唱紅臉大吼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大吼,兩邊頓時劍拔弩張,雙方的手下都拔出槍來指著對方!
坐在下首的唐裝老頭咳嗽一聲,有些緊張的往後縮了縮,抬起頭來,一雙小眼睛眨巴著,看著這個火爆的場面。
鳳凰仿佛視若無睹,而是輕鬆的在桌上繼續抓牌來看,似乎渾然沒看到眼前的火爆場面,直在「長城」上又抓了第五張牌後,鳳凰才惋惜的嘆了口氣:「就差一點啊,不然就自摸了。」
這個時候,她仿佛才抬起頭來,似乎剛看到眼前的場面一樣,好看的眉毛蹙了蹙,淡淡道:「雖然我教你們打麻將沒多久,但是我不記得我教過你們牌桌上可以亮槍這種規矩吧。」
朋克男咬了咬牙:「鳳凰小姐,是有人輸了想賴帳。」
西裝男哼了一聲:「我可沒想賴帳,是你的人太沒禮貌。」
兩人鬥雞一樣的瞪著對方,鳳凰卻忽然嘆了口氣:「真是掃興。」
她平靜的看著所有人:「剛才是誰先拔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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