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丢尽了脸面,已经没有任何面子可言。 祁大伯生无可恋重复了一遍,“凌超那个臭小子以八千八百万拍下了Z先生的画作,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爸,你借一点给我。” 祁老爷子听得一阵沉默,甚至忍不住想笑,不过被他憋住了。 和祁醉通电话那会儿,突然听见管家说他的傻大儿过来,他就有预感,应该就是因为这事。 结果,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精彩。 祁老爷子毫无意外,先把祁大伯臭骂一顿,而后扫了他一眼,“听着怪可怜的,但老头子很遗憾地告诉你,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些年来,祁老爷子虽然明面上担着祁氏集团董事长的头衔,但实际上他已经不管事儿了。 他拥有的公司股份早就一年比一年少,都以生日礼物的方式赠送给了祁朝歌和祁醉。 如今手头上拥有的股份不多了。 “爸……” 祁老爷子说拿不出祁大伯是不相信的,他还想试图说服什么,被打断。 “停!”祁老爷子声音洪亮,抬了抬手阻止,睨了祁大伯一眼,随口一说,“你不是有公司股份,卖了不就行。” 祁大伯又是一阵沉默,他何尝不知道,但是他拥有的公司股份是后半辈子的保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的。 无论怎么劝说,祁老爷子都无动于衷,祁大伯泄气离开。 祁大伯离开后,祁老爷子叹气,看了眼时间,给祁朝歌打了一个电话。 时间太晚了,不知道朝歌睡了没? “爷爷?” 结束工作回到家里,刚拿出手机的祁朝歌看见来电人是爷爷,接通了电话。 “朝歌啊,睡了没?” “还没呢,刚下班。” “这么晚啊,辛苦啦。”祁老爷子直奔主题,“爷爷想问一下你,你爸有没有找你借钱?” “我今天很忙,没来得及看手机。”祁朝歌脱掉高跟鞋,赤着脚往沙发上走。 “嗯,你记住,要是你爸问你借钱,你别借。” 祁朝歌坐了下来,稍微不解,“发生了什么事?我爸为什么要向我借钱?” 祁老爷子叹气,“还不是因为你爸那个儿子……” 他简单把事说了一下,又叮嘱了一遍。 祁朝歌:“……” 八千八百万拍下Z先生的画作,凌超怕不是疯了? 你自己是个什么,心里没点数吗?还得老头替他补那么大的窟窿。 话说,凌超怎么得罪Z先生…… “那行,没别的事了,早点睡啊,晚安。” “知道了爷爷,晚安。” 挂断电话以后,祁朝歌翻了下手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均来自她那个有事才会找她的爸。 刚放下手机,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祁朝歌看了眼,是祁大伯。 祁朝歌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深呼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爸……” “朝歌你个死丫头,怎么不接我电话?” 焦急的声音一顿,话锋一转,又恢复平常那样,“爸爸最近手头紧缺钱,你给我打一笔钱。” 半句不提凌超,语气很自然的问祁朝歌要钱。 也很有耐心等待。 祁朝歌起身,走到酒柜拿了一瓶酒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动声色问,“要多少?” “能给多少给多少,最好是八位数起……” 祁朝歌自嘲一笑,仰头闷了一杯酒,摇着空荡荡的酒杯。 “爸,我刚下班回到家,你让我喘口气行吗,明天再给你打钱。” 冷静敷衍打发掉祁大伯,祁朝歌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 要不是爷爷提前给她打电话,她可能会觉得她爸可怜给他打钱,看在他是她爸的份上。 谁知道暗地里是为他的那位亲亲儿子,来问她要钱呢。 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夜景,祁朝歌神情疲惫,背影落寞。 第二天还是给祁大伯打了一笔钱,但不多,把祁大伯气得,差点跑到公司找人。 只有三天时间,时间紧迫,迫不得已下,祁大伯将他持有的股份卖了,把钱凑够给凌超把款付了。 买家是祁老爷子安排的人,祁大伯向他借钱,他借故没有。 凌超那个臭小子野心不小,不会安分,祁老爷子怎么都看不顺眼。 偏偏他的傻大儿被哄得团团转,什么都掏心掏肺给出去。 他是担心他的傻大儿被哄骗着,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