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步履从容,一步一步从座位上走出来,走到白鸿雁面前,微微用力,把剑从他身体里抽出来。 一滴又一滴刺眼的鲜血滴落在干净地面上。 “抓妖师是吗?挺不错的,只是……”他凑近,嗓音冷彻心扉,“你不该动她的,就连朕都不舍得伤她一分一毫,你还伤了她手臂,确实该死呢。” 白鸿雁目露错愕,惊恐指着祁醉,张嘴想说话,鲜血从他嘴里溢出,倒在了地上。 “师父!” 眼睁睁看着白鸿雁倒了下来,闻京回过神来,大惊失色,无措跪了下去,抱着白鸿雁倒下来的身体。 用手探了探鼻息,整个人傻掉。 “师父……” 死了? 师父就这样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就为了那只妖?”他红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抬眸看着祁醉,怒吼。 “为什么!凭什么!” 祁醉低垂着眼眸,对闻京的吼叫充耳不闻,拿帕子擦拭干净剑上面的血迹,看都没看,随手往后一扔,剑回到剑鞘里。 他把染上鲜血的帕子扔在地上,转眸望向闻京,轻轻勾了下唇。 “你不是在外面传,说朕是暴君,不杀人,怎么对得起朕是暴君这个称号。” 沈大人:“!” “!”闻京吓得脸色煞白。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唇瓣抿成一抹弧度,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聪明。 “你可知道朕为何每次都能逃过你的刺杀?自然是因为,是你告诉我的啊。” “我,我什么告诉……”闻京眼里有惊慌,有无措,有茫然,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醉根本不想听他说话,不怒自威:“来人,将白国已故皇子白惊闻抓起来,押入大牢。” “!!”闻京看着男人那难掩俊美的侧脸,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直冒冷汗。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侍卫应声而入,将没来得及狡辩的闻京抓了起来。 地上被清理干净,御书房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皇帝陛下和沈大人。 沈大人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努力回忆着以前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和不该做的事情。 “沈大人。” 沈大人身子抖了下,哆哆嗦嗦上前,面容严肃,面对着自家陛下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自然:“陛,陛下。” 转身,祁醉看着沈大人一副紧张兮兮,严肃又拘谨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 知道被吓到了,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沈大人,别紧张,朕又不是真的暴君,不会随便杀人的。” “……”沈大人大气不敢喘,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陛下背着手,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听说异姓王府邸已经毁得差不多了,肯定要重建。沈大人这么闲,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砸了它,重建。” “……”沈大人嘴角抽了抽,欲哭无泪:“……是。” …… 甩掉白鸿雁后,尤雾抓紧时间和大黑汇合,将三大只还有昏迷过去的月染白扔到空间里,回到客栈和风萤汇合。 风萤在客栈里面等得很着急,好几次想离开出去找人,又担心贸然出去,有可能会和小主子错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内心十分煎熬。 见尤雾回来,她立刻迎了上去,一起坐上了马车赶回宫里。 车轮飞转,马车急速驶去。 回到宫里,尤雾扔下风萤,直奔明霞殿,将三大只放出来,顺便将月染白安顿在那里,由三大只轮流照看。 她还不知道宫里发生了大事,将月染白安顿好,立刻赶回去。 回到寝殿,没看见祁醉的身影,觉得时间还早,便想着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 “手臂受伤了?” 谁知道,用剪刀把左手手臂上的衣服剪了下来,祁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尤雾吓了一跳。 剪刀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她抬脚往里踢了踢,想躲已经来不及。 她转过身,张嘴就说:“哥哥,我,我不小心撞……” 然后一顿,看了眼手臂上的伤,说是撞的说不过去,立马改口:“烫伤了。” 皇帝陛下沉默着,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去,一眼就看到那小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痕,心尖微颤。 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小乖忘了离开之前答应哥哥的事了?” “……我没忘,不小心的,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