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骤变,阴沉着脸。 倏地,尖锐的声音响起,琴弦——断了! 一旁的侍卫吓得身体抖了下。 唐盈转眸看了过去,看见冯清越的指尖滴血,她起身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吸了吸。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流血了。”她温柔又担忧地责备一句,拿出一瓶药撒在上面,又掏出干净的帕子包扎好。 唐盈看了眼已经退了下去的侍卫,“发生什么事了?” 冯清越将人搂在怀里,脸色缓了不少。 “听说长公主和摄政王已经碰面,摄政王摆了我一道,现在人跟丢了,真是一群废物。” 唐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安静靠在冯清越怀里,捏着一颗葡萄,剥皮放到他唇边,暖心安慰。 “没事,没关系的,摄政王要是那么容易对付,尤国恐怕早就没了。来,先吃个葡萄压压惊,再想办法就好了。” 冯清越很享受她的安慰,张嘴咬住,看着怀里的人关心他的模样,低头,将葡萄送到唐盈嘴里,惹得她呵呵笑。 “你干什么,我给你吃的。”她笑盈盈想把人推开,手被扣住。 好一会儿,衣衫凌乱的唐盈从冯清越怀里起来,脸上的羞涩未退,冯清越一看又忍不住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 “好了,别亲了,我先回去了,要是太晚回去,父亲母亲又得说我了。”唐盈一把将冯清越推开,整理好衣服。 出了冯府,唐盈脸上的红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怒意,拂袖离去。 唐盈走后,冯清越的脾气压不住,回到房间发泄了一顿,砸了不少的瓷器,一连砸了好几个时辰。 晚膳时分,饭桌上只有冯焘一个人,他吃了两口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看向一旁候着的管家。 “少爷呢?” 管家心里咯噔一下,上前一步,面露难色。 原以为老爷应该不会问,没想到还是问出来,他该不该说实话,老爷和少爷的关系从小就不好。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那个逆子又给老子闯了什么祸?”冯焘下意识以为冯清越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不敢和他同桌吃饭。 没办法,在冯焘的印象中,冯清越从小到大,到处给他闯祸。 管家看着冯焘愤怒的脸,纠结了两下,还是选择如实告知,“老爷,少爷今日下午心情不太好,一直在院子里不出来,砸了不少东西,也不让人靠近。” “你说什么?” 冯焘瞪大眼睛,目光不可置信转向管家,在管家硬着头皮重复一遍后,一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又是愤怒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管家吓得退了一步。 就见冯焘已经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他赶紧跟在后面,帮少爷说几句好话。 冯焘双手背在身后,来到冯清越院子外。 站在门口还能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把冯焘气得不行,那可都是他辛苦半辈子得来的钱财,怎么可能让那个从小忤逆自己的逆子嚯嚯完。 他大喝一声,“来人,将少爷给老子绑起来。” 院子门口的护卫左看看右看看,在管家不停的眼神示意下,打开了门跑了进去。 “放开我,你们竟然敢绑我,是不是活腻了!放开我。” 冯清越被五花大绑起来,带到冯焘跟前。 “老子看你才是活腻了!” 冯焘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对着冯清越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啊,整天就知道发脾气,就知道砸东西,你说说除了发脾气和砸东西你还会什么,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要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他早就将这个毫无用处的逆子赶出家门。 冯清越被扇了一巴掌,突然冷静下来,看向冯焘的眼神里带着恨意,突然大笑起来,脸上的五个手指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冯焘被盯得毛骨悚然,佯装镇定背过身去,不耐烦摆摆手,“把……把他关到柴房里,饿他一顿。” 管家想开口替冯清越说话,被冯焘瞪了一眼以后,不敢说话。 冯清越奋力挣扎着,还是被押到幽暗杂乱的柴房里。 原本押着冯清越的两人战战兢兢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少,少爷……” 冯清越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冰冷吐出一个字来,“滚。” “多谢少爷。”那两人露